我盯着她自是无言,她为何敢大庭广众之下无所顾忌提起此事,只因为那些年,她曾是我的启蒙老师。
她为人精谋,对我们这些皇子皇女一视同仁,不参与我们的争斗,对于那时不受母帝宠爱的我多有照拂。
我和何清平曾经一同研学。那时年少初崭露锋芒允诺来日若我为帝便与他成亲,是为恩。
如今我只是个众人眼里落败女帝的落魄王爷,全靠皇室血脉与女帝善心才得以任用,我又怎么能娶那个才华横溢、清高自恃的何清平?
“老师,今时不同往日。”
我唤了他老师,希望他能念在昔年情意理解我的苦衷,这何清平我娶不得。
“你留徽州五年,清平在盛京等你五年。你与徽州男子成亲,他大病一场却还是不肯放弃你,他都二十五了,你就当真如此狠心?”
何御史的心疼我看在眼里。
“我已有王夫……”
“那又如何?女帝除了帝后还有很多男人,你又怎么不能再收了清平。”
我摇头“此事日后再议。”
何御史盯着我问“日后再议你也会推到明日,明日复明日。你同我说,你不会还是念着锦城?”
我苦笑“他是帝后,我是栗王。”
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何御史知道的清楚,我却不想再提,我行礼拜别“我还要去接成竹,这就离开了。”
她声音在后面喊的响亮“我一定会让你和清平成亲。”
我怎觉得不会?
我坐不惯撵轿而是习惯一人走在街上,这五年变得太多了。
“阿笙!”
面前男子金质玉堂,面如冠玉,鬓间别着一朵蓝色簪花,仔细看去衣袍丝线竟是金线。穿金戴银,奢靡颓废,却不染一丝俗气。他笑声爽朗,我挑眉双手背后“大哥。”
云澈快步跑过来抱我一下又松开“几年不见,变得壮实了许多。你回盛京若不是听云柔说,我竟都不知!你这样让大哥好生伤心,那些年白疼你了。”
我嗯了一声“我要去接成竹。”
“哎呀!妹夫!你固执在徽州成亲生子,我还未曾与他见过面,我得去看看!走走走!和你一起去!”
“……”
我无奈应“成竹身体弱,可禁不起你这般热情,你还是控制点你自己。”
云澈瞪大了眼睛“果然,有了王夫忘了大哥,”
眼看他泪水溢在眼眶,我叹气转身离开。他擦擦眼泪跟上一路上没少说话“你怎么认识的他?你真的喜欢他?是不是长得很俊美?和我比如何?……和锦城比呢?”
他自知说错了话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