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就听得许多大臣偷笑,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不得了的东西。
我孤身一人走向大殿,前面郁相亦和一位同僚一同走着,他偏头听那人说什么,然后抬袖掩面偷笑。
我快步从他们二人身侧经过,似乎是郁相亦唤了我一声,我回头现他还在十分认真听那人生动讲述,想来是我出了错觉。
走入大殿站在了我的位置,郁相亦慢悠悠站在了我身后。
左边的赫王云柔对我招招手,我看向她,她对我挤眉弄眼,笑的奇怪。
女帝到了开始议事,有人先走出替萧婧告假“卫尉萧婧昨日不小心摔倒断了胳膊,特此向陛下告假半月养病。”
“准了。”
女帝说完这事儿我听见云柔嗤笑声,而且大殿上许多大臣都垂头憋笑。
我也慢慢扬起了嘴角,心中已有了答案。
萧婧在欢阁那种地方被打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一个卫尉大人被人打的那么惨,还只能吃哑巴亏,换了谁都要笑一笑。
议事后下朝,我一向磨蹭等他们走的差不多才离开,云柔却总是前几个跑出去,可今天她站在原地看着我,我不动她不动。
我问她“你要干什么。”
云柔走着小步到我身边用肩膀撞我一下“五姐姐,是你干的吧。”
我摇头“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说罢快步出了大殿,她被我扔在身后,与我隔着几十块白石板的距离。
她可不管什么皇家风度,跑着追上我挡在我面前,她双手掐腰一双大眼滴溜溜的直转,看见四周没有什么人说道“在欢阁揍了萧婧的是你吧。”
“不是。”
云柔摇头否定我“五姐姐,萧婧查人都查到我身上了,那个人说是我赫王府上的。冒充也就罢了,怎么还有亲王玉牌?大哥不在盛京,就只剩下你了,也只有你下手……咳咳。”
我问她“那你和萧婧说什么了。”
云柔拍拍自己空荡的腰带“这不,为了你我把玉牌都摘了。我和她说,前几日玉牌被人偷了,这才让贼人有机可乘冒充了赫王府的人。”
这云柔看起来做事乖张放纵,可每次做事都不是白白做事,甚至还经常占了人情,她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帮我。目的为何?
我盯着她等她开口说自己的要求,总不能放过这么一个要求我的机会。
她叹气挠头“五姐姐,你和大哥不是蛮好的吗,你能不能让他帮我把临阳郡的事情压一压?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别连累我。”
“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怎么怕连累。”
云柔撇嘴“五姐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那临阳郡守贺彰平和我提过几次问题,可这也不耽误给我在盛京玩乐,我就把他打了。这事儿被女帝知道,我就完蛋了!”
临阳郡的事和我的事哪个重要?当然是临阳郡,那可是一个郡居民的生存问题,怎么能因为我想掩盖自己的事就忽视他们。我拒绝“此事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