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只觉是利用,让我觉得寒心,更不用说女帝听了是什么感想。
我提着密诏走出书房,女帝带着一队人站在我面前,我抬起头望向她。既然拿了密诏入了宫,她怎么能就这样让我再带着它离开。
“陛下想要做什么。”
女帝抬手让身后的人向后退眯眼目光瞥过我的掌心问我“你没有拿到康宁丹?”
“被帝后毁了,至于密诏,你想要就拿去。”
我抬手等待着她来取,她手微微动动却又没上前,转回身对着侍卫说“你去拿。”
我呵呵笑出了声松手将密诏扔在了地上,竟至于此。
我沿着一条用鲜血铺成的皇宫道路向宫外走去,至此女帝对我而言和其他人并无二致,我也再不必为她谋划什么。她根本不需要我,她活的比我考虑的多的多。
再等半年,傅成竹若活不下来我便也会离开盛京,徽州范州哪里都好,不会再和女帝有任何干系。
出宫门时宝华特意在此等候我,她见到我对我行大礼“下官多谢栗王殿下提拔。”
我不解“何来此说,你不是不选择人来站队吗?”
她低着头说“萧婧前几日被陛下撤了下来,我被提为卫尉。郁丞点拨,才懂得殿下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陛下。是我误会殿下了。”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不必谢我,正如你说过的,在其位谋其政,不要让陛下失望。”
“是。”
郁相亦弃了萧婧,主动对我进行了退让,意料之外。
回到王府听闻照顾郁相亦的为伍说赫王回了盛京,我便松了口气宴会的事情可以转交给她了。为伍把为一的信转交到了我手中,徽州事物因为沈放和霜晨还算稳定。
密诏被女帝拿了回去,徽州兵就与我再无干系,但是女帝也不会做的太过,名义上还是我管辖徽州。万一哪日徽州异动,没了密诏,自然还是听君命。
我从未动过造反的心思,她还是对我防备……
为伍又递过我一封信“是春风堂寄来的。”
我瞧着淡绿色信封上面盖着一方方正正的银白色的印章,便知是柳红白寄来的。为伍退下后,我拆开了信,信中柳红白说,徽州军内部将领有几位暗地效忠元王爷。
是她啊,元王爷,我与她真是纠缠不开。
夜色渐浓,瞧着傅成竹喝下去黑色粘稠的药我才放下心来。王府对我对我来说也像是个巨大的牢笼,压抑阴郁。我看傅成竹已经入睡便离开了王府,去往藏书阁。
我坐在藏书阁窗边望着外面的一轮明月,真是难得。渐渐感受到他人的注视,我移动目光看见了披着厚厚衣服的郁相亦坐在湖心亭中,他毫不避讳的望着我。
我学着他跳出窗向他那里走去,他靠着柱子问“殿下竟然夜不归府。”
我嗯了一声坐在他身边“郁丞竟然半夜坐在亭子中。”
他嗤笑“两个怪人。”
他拉拉衣服说“听小安说,你今天去见了陛下,还交了一道密诏。”
说到密诏他顿了顿一双眼充满狡黠接着说“那密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