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额“怎么一个两个都到我这里养伤,我又不是大夫!他来了,你来伺候他。”
我写着“我不。”
她微笑夺笔写下“这是还债。”
“……”
她坐在地上捶腰“正好,他来了你们两个一起卖菜。”
起身伸懒腰,我挥笔又写下几个字“我要面具。”
蓉桑盯着我良久道“没有没有,事儿还挺多。我出去了,你也能动了,自己做饭。”
我叹口气拿起桌面上的苹果咬了一口,转头看见镜子走了过去,坐在镜前第一次觉得珍惜从前的皮囊。伸出一支手掌将伤疤遮挡住,露出的眼睛盯着镜子。算是因祸得福,遮住上半边脸颊就不会让人认出。
“啊……啊……”
尝试出声音,也有了基本音调,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展。
虽然心里兵荒马乱,但花开有期。
应该得有个名字,从前的云笙是不能再叫了。“温衎。”
是我曾经用过的化名,知晓之人甚少。
从今以后以温衎之名,或许有不同。
夜晚时蓉桑才回来,拎着一只烧鸡嘻嘻笑着心情大好“今儿又赢了,改善伙食,喏。
她将烧鸡扔在桌上,坐在椅子上时一只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
我笑着把纸展开给她看我这写下的名字“温衎。”
蓉桑拿着鸡腿咬了一口扫过一眼“这名字,不错。衎字,为愉悦开心之意。”
我伸手也拿了一只鸡腿,可拿到手里的时候却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拎着一整只鸡甩来甩去,笑的那般好看。想到这里我就将鸡腿放了下来,坐在她身边支着头看她吃的开心。
蓉桑瞥我一眼又一眼,皱眉嘁了一声“给你的。”
她啪嗒的将面具扔给我,我捧在手里现是纯银面具,上面仔细看着许多雕刻花纹,且鲜少磨损。银子质软,能保存如此完好定然也是精心呵护。
我惊喜的指着自己,她合眼点头“给你的。”
我写下“哪里来的?”
“从前典当在当铺的,赢了点钱赎回来借你了,好好保管。”
蓉桑说的十分不在意,可目光没离开面具半分。我戴上面具后便瞧见她失了神。
“怎么了?”
我写下问题。
她接着啃鸡腿说道“多嘴,你吃,给你。”
她把鸡腿又重新塞到我手里。她这个人嘴巴毒一些,可人还是好的。
似乎是不尽兴,她又小跑着拿了一壶酒,说是要和我小酌两口。她既然借给我面具,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陪着她喝了一杯,也没管身体如何。
她连喝几杯出了满足的咂嘴声,伸手扯着领口醉眼朦胧。看她有了醉意便把她扶上了床,自己又回到桌前倒酒。
也不知霜晨她们过得如何,还有郁相亦如何。他应该还是像从前一样,眯着眼默默伤人的老狐狸。
失神坐到天亮,柴门被人推开我才回过神。
我戴着面具出门去瞧是谁来了,竟是叶衾良……我下意识退后一步,他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