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穷,赎不起你。”
叶衾良挽起袖子露出套在手臂上一圈圈的宝石手镯“那你拿着这些来赎我。”
“……”
我拉着窗台靠近他,他没有丝毫惧怕。这哪里是个被卖到欢阁接客的良家男子,恐怕是个人精。
我本来就是想打听点消息,杀人闹出太大动静也不太好。我威胁他“你若把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半分,我杀了你。”
叶衾良叹气“那好吧。”
欢阁声音嘈杂,到处都在找我,叶衾良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上在屋内说着“咱们山水有相逢!”
我并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相逢,跳下楼不紧不慢的向着我的栗王府走去。天色已黑,谁能知道到底伤人的人跑去了哪里呢?
霜晨跟在身后说道“真的不用我去杀了他?”
我摇摇头“本王戴着面纱,他并不认识我。就算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一个娼妓。”
我一个王爷偷偷摸摸去欢阁,还打了一同在朝为官的同僚,说出去谁会相信?
“是。”
我到了王府进屋脱下官袍身上的脂粉味就遮不住了,傅成竹鼻子也尖,他默默点起了檀香想遮盖一下气味。
这味道我自己闻着也难受,我起身让铃兰给我添水,我去洗个澡。
铃兰手脚利落,不一会儿就热了水。
我隔着屏风脱着里衣,边脱边问“近日王夫的身体如何?按时吃完了吗?”
她声音干脆回我“药都按时吃了,偶尔还咳几声。”
我又问“饭量如何?”
“一顿大概一碗饭,吃了少许青菜,肉类几乎没碰。”
我拉长音哦了一声“那他今日有没有陪旭儿胡闹。”
“王夫只盯着小王爷抄了半篇《杂草序》,并未多做其他。”
我踏入水中,周身都被热水浸泡十分舒适,我合眼对铃兰说“你对王夫这么关心,事无巨细,我应该夸你有心呢,还是应该说你有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铃兰在屏风的一头跪下磕头请罪。
霜晨在门外推门而入,扯着铃兰的衣领便要向外拉。
我用手拨了热水,泡在热水里太过舒服我也就没了那些烦躁“本王从前也是叫你如此暴躁的做事吗,霜晨不必大惊小怪,出去吧。”
霜晨犹豫一会儿,带门出去。
铃兰在地上跪了一阵,我睁开眼隔着屏风缝隙看向她“本王不会怪你究竟有什么心思,只要你一门心思忠于王夫。”
铃兰在地上郑重行了礼退下。
如果傅成竹真的因为谁起了离开我的心思,那我就会放他走,毕竟困住一个人这种事我做不到。
亦或是,傅成竹对我来说,不值得我不择手段的要去得到。
若他有出处,我可以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