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的就是为了送人“让人快马加鞭把这东西送给郁丞。”
月支香驱除瘟疫,我看这香能不能驱走给我一直搞事情的郁相亦。
赶回徽州处理事情,又去见了十二娘我已经累了,躺在床上合眼想着怎么解决沈放的事情。
不是沈放本意却也是沈放失误,转念一想,那个告上去的女人是怎么独善其身从边境跑到蕲州的?
徽州和蕲州接壤处也需要身份验证,她在徽州都被登记应该在边境,各州都有通知备案。蕲州的官兵怎么就放了她进去?
细细想来此事就是冲着沈放来的,沈放作为男子成为副将必定惹了许多人背地不满。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叹郁相亦又是经过了多少明争暗斗才以男子身份让所有人认可坐到了丞相的职位。
思来想去,沈放必须得罚,还要重罚。
浮浮沉沉算不得什么,这次这个亏我和他吃了,也长了记性。并不是严于律己就能万事顺妥,还要兼顾方方面面。
第二日我就把沈放副将职位免去,当着众人打了几十鞭子,把他弄到樗香附近街道成为一个巡逻兵。
沈放一夜之间,又变成了最初的模样。
他风光时数人拥护,此刻众人看了热闹耻笑他一番就都散去了。
沈放还站在原地,我负身立于他面前“你可有不服?”
沈放摇头“沈放多谢殿下,谢殿下成全。”
我走到他身侧轻声说“副将的位置会空下来一年,沈放,你最多只有一年时间。”
他花了近十年到了副将位置,我要他一年再次回到高点,但我觉得那不是他的终点。
沈放行礼“必不负殿下!”
我神情严肃望着他,总有一日我会比他跌落的还要痛,到时候也不知道谁能为我留下一个位置。
我回徽州官府把这几日沈放堆积的公文处理一些,没想到从白日坐到了黑夜,渐渐又亮了天。
霜晨敲门端给我一碗面放在桌上,我捶腰问她“你看我和沈放处理了那么多公文,你觉得你可以吗?”
霜晨连忙摆手慌张说“我做不了。”
我放下笔拉过饭碗说“你不必和我去临阳郡也先不用回盛京,你在徽州替我看着手底下这些人。”
“可殿下我刚刚已经说……我真的对这些一窍不通。”
她面色为难,让她去杀几个人都比让她看这些文字要容易的多。
我吃了一口面,胃里顿时暖了,我抬头看她急迫的样子解释道“她们哪里知道你到底懂不懂。凡事多问问沈放,多听多学多做,你也不能永远只做个侍卫吧?”
霜晨垂头“是。”
她提出担忧“可我不在殿下身边,临阳郡的安全如何确保?”
“我带她们七个就好。”
“是。”
只有等到我身边的人扎根成大树再也不需要庇荫,那时候我才是真正的逍遥生活。
我上床休息,霜晨这才退了出去,我知道她在门外站完了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