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我不介意。”
“……”
我介意“郁丞还是不要同我逗趣,今日我来所求之事已经尽数告知郁丞,还请郁丞高抬贵手。”
“我不要,”
郁相亦拒绝“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去做,但是绝不会让你进青云斋,女帝重新筹办书斋极为不易,我不会让这件事有任何的变数。”
所以,我就是他心底永远不安定的变数。
郁相亦挑眉“如果你和我成亲,荣辱一体,你该信任我为你做事。”
“我说了,我成亲了。”
“我也说了,我不介意,”
他拿过木簪插在我间在我耳畔低语“大霖内娶两个夫君的女子比比皆是,想必你那位夫君也不会介意。”
“郁相亦,”
我唤他,他温柔应了一声“嗯?阿笙。”
“你寒门出身,又身为男子,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如今却甘心与人共侍一人,这样的你还是你吗?”
这句话戳到他心底,他不恼不怒,长叹一口气“如今眼里还有我却不敢承认的你,还是你吗?”
与他争论我鲜少能占上风,此刻便又是这幅模样。
从与他初见他便处处碍事,处处与我作对,我死过一次后他又挡在了我面前,我与他大抵真是八字不合,祸害百年。
我想起昨日种种,我与他始终并无大冲突,二人皆是为女帝,唯一不同的是他忌惮我威胁到女帝对我设防,却也从不曾对我下手,可为何今日是这个模样?
思来想去,我苦笑“你从不肯信我,因为在你眼里我从来都是那个迫害兄弟姐妹的栗王。”
“阿笙,谁又敢相信谁?难道你敢相信我,把你为何要去青云斋的实情和盘托出吗?”
郁相亦擦干我的泪水“你瞧,我们到底是一类人。”
血书之事我不能与他言明,他若知道必定替女帝拿到手里控制阿史那,阿史那的穆伟又怎会罢休,必定带着一半不服从血书密令的将士直接开战,到时又是百姓苦。
看来……我又要走上一条不得已的路了。
“郁相亦……”
我轻松唤他名字“愿你不要走入我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