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蠢,蠢到相信你会对我好,把我当亲人。”
“奶,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帮你种地喂鸡挖野参的畜生么?”
刚学会走路时,其他同龄人被爸妈爷奶抱着宠着,我却迈着蹒跚的步伐开始喂鸡。
能走稳路以后,我又开始割猪草、种地。
再大一点,奶奶得了风湿,我也理所当然地包揽了家中所有农活。
隔壁李叔和李婶夸我懂事。
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其中缘由:我是没爹没妈的孩子,是人人喊打的克星。
我只有不停讨好奶奶,才可能从奶奶那里换来一点点温情。
我吸了吸鼻子:“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当这陶家人了。”
“看来我真该好好教训你一顿!”
奶奶面露狰狞,扬起拐杖就朝我打来。
“嘭——”
一声闷响,脊背上的伤口裂开。
背心处,被洗得白的校服上,隐隐有红色血液浸出。
身后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死死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也绝不下跪。
眼见奶奶再次举起拐杖,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
“住手。。。。。。。”
人群里传出轻呼声:“白爷出门了?”
“真是白爷!”
“快快快,给白爷让出一条路来。”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路。
一个白苍苍,穿着蓝色中山装,黑裤子,蓝色千层底布鞋的老人出现在我视野里。
老人虽然须尽白,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真应了传说中鹤童颜的说法。
他步履稳重地朝着广场中心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村长见到白爷来了,连忙上前,低声道:“白爷,您怎么来了?”
白爷瞥了眼我,冷哼一声,没好气道:“我再不来,好好的女娃就要被你们霍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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