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权弯腰行礼:“是。”
夙白祭又开口说道:“这是个枯燥有耐心的活,你派去的人合适吗?”
金权点头:“臣准备派近七近八去,整个近卫营除了前六的近卫,就他俩本事最大。”
夙白祭点头:“那就好,柳家既然拿不出千两黄金,就派兵抄家,然后将柳家家主及柳家一干人等全部流放边境,终生不得进入大雍所有繁华的城镇。至于东方家和费家,既然他们已经将赎金缴清,就允许他们带着剩余家当流放边境,五十年内不得进入大雍所有繁华城镇,在期限以内,凡是现他们有谁暗地回城的,立即当地诛杀。”
金权闻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是,臣遵旨。”
此时金权的心里不由得佩服和害怕起面前的这位君王。
三年前开始,大雍皇商垄断商号的消息就传到了皇上的书案上,金权记得,当时皇上怎么说来着。
先养着,等时机。
当时的金权还不知道等时机等的是什么时机,如今却是明白了,皇上等的不仅是将皇商一举拿下的时机,等的还是免费充满国库的时机。
大雍皇商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暗中动作不断,但先皇为了国库能有稳定的收入,就没有将这些皇商放在眼里。
但是,自从大雍换了一位在冷宫长大的皇上后,皇商的动作也愈的大。
他们可能到最后被抄家也没想明白,自己家不管是贪污的银两还是自家苦力挣的钱,最后都落入皇上的手里,他们可能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这几年努力,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金权走后,夙白祭又开始全身心的处理公务。直至天黑,夙白祭也没有出殿门一步。
苏林上前一步劝到:“皇上,已经亥初了,您该歇息了。”
夙白祭闻言,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随后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朝殿门外走去。
近卫营,
玉焱刚给苏亡喂完稀粥,门就被打开了,一身紫衣华服的夙白祭走了进来,让人全部出去。
自己和衣躺在苏亡的身边。前半夜看着苏亡的脸没有睡意,后半夜才迷糊的睡了一会儿。
没睡多久,苏林就在门外小声叫着皇上该上朝了。
夙白祭从床上起身,垂眸看了苏亡一眼,随后出了房门。
这几天的朝堂,气氛一片死寂,除了重要的事情需要皇上裁决外,其他事情百官根本不敢随便拿到朝堂上吵。
而这几天,夙白祭早上起来上朝,白天呆在永安殿批奏折,看各地呈上来的事情简报。一呆就是一天。到了晚上,夙白祭又趁着夜色徒步走到近卫营,跟昏迷中的苏亡一起睡觉。
这种情况维持了七天,终于,在第八天早晨,这种情况被打破了。
金权手上捧着一封带红色的加急信件进了永安殿。
“皇上,南阳那边有消息传来。”
夙白祭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信件,接过金权手中的信件打开。
片刻后,夙白祭冷着一张脸抬起头:“信里说南阳王病死,南阳王二子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