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白祭黑沉着脸,冷声问道:“6卿云?你确定没看错。”
近七看到夙白祭,连忙开口行礼:“参见皇上,6卿云本是叛党之子,当年抓人的时候,属下也在,那张脸,属下定然不会看错。”
元冗看着身受重伤的近七:“那为什么之前派去的人没现。”
近七回答:“因为6卿云平常都在脸上涂了易容的药水。那药水的效用极好,不面对面的仔细查看,是不会有人现的。而同时,那药水对人的伤害也极大,每到月圆之夜,必须洗掉药水,不然会有中毒的风险。”
“属下和近八两人也是无意之中现的。”
苏亡低头看着近七,扬了扬手中的矿泉水:“你还喝吗?”
近七摇摇头:“不用,多谢苏大人。”
苏亡闻言,将矿泉水收进怀里,温声道:“那近八呢?你为什么骑着领的一日千里?”
近七闻言,神色又开始激动起来,双眼里满含愤恨:“我们现云家家主就是6卿云的时候,6卿云也现了我们,他立刻派出数百个杀手追杀我们。”
“属下和近八跑回皇宫,想向领大人汇报。可不料刚进皇宫,就被近卫营团团围住,是领大人和前五十名近卫兄弟拼了命将我二人救了出来。”
“领让我骑着他的一日千里到丹阳找皇上,告诉皇上,皇宫被围,近卫营方有叛变。忏罪寺的罪人已经出寺,还有南阳大军大肆进攻边境。”
“领说,他被困宫中,所有的消息只进不出,让属下拼了命也要把信送到。”
“属下两人在赶往丹阳的路上遭受几方追杀,近八为了保护我,死在刺客的乱箭之下。”
说着说着,近七的脸上早就已经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近卫营近八,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亲哥哥。
为了保护他,将他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近八自身却身重数十只羽箭身亡。
苏亡抬手轻轻擦掉近七脸上的泪水,想开口说几句安慰人的话,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夙白祭听完近七的话,双拳捏的咯吱作响。浑身气息也是冷的动人,声音仿佛嵌着冰渣:“任我掏空心思,也没料到方有会叛变。”
方有是直接看管那人的,若是方有叛变,那人做什么也不会有什么知道,这么多年,不知道在暗地里做了多少手脚。
这其中,6卿云又起了什么作用?
苏亡伸手将近七扶起来,放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朝着夙白祭说道:“皇上,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宫。”
夙白祭点点头,随后想起什么,抬起右手食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一只海东青闻声赶来,在夙白祭头顶的天空盘旋了一圈又一圈。
夙白祭见此,抬手又吹了一个口哨,那只在天空中盘旋的海东青才落在夙白祭的肩头。
夙白祭在海东青脚上绑上一个小竹筒。随即挥挥手。海东青应声飞至半空,在夙白祭头顶盘旋几圈才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