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烬走到床头打开床头的小灯。
他看着床上的少年,今日不似往日的乖巧。
季池眼尾泛红,泪痕明显,长睫微润,鼻息很沉。
霍烬抬手摸了摸季池的眼尾。
突然苦笑了一声。
和自己待在一起,他总是不开心的。
高楼会铸甲,也会坍塌。
强求的东西总归不是自己的。
季池的所有远离与冷意霍烬统统的见识过了。
“不要哭。”
霍烬的声音很轻柔,好像是在承诺什么。
明明心像石头一样的人是你啊。
霍烬温柔的轻抚了抚季池的眼尾。
enigma的标记如果在两年内不重新标记,会慢慢变淡,现在季池对霍烬的信息素依赖程度已经远不如以前。
这是霍烬心知肚明的事情。
“其实你已经可以走了,用不着这么难过。”
霍烬在书桌旁坐了许久。
季池从几个月前开始,已经很久没有过情了。
霍烬看着床上的季池。
突然就有些恨了。
为什么就不能不能给我一点爱呢。
夜滚星浪,揽着海浪的高墙被浪翻涌吞噬。
别再等了。
将大海阻隔大海不会回报你,它会拼命聚集力量变回自己。
也没有金丝笼能困住鸟儿。
所有的一切都在印证这个答案。
半个月后,季池本应该到来的情期依旧没有来。
而霍烬在床头柜现了季池去医院检查的单子。
检查单里面夹着一张手术预约单。
预约的时间是7月18日。
也就是霍烬拿到检查单时间的第二天。
霍烬无法形容自己的心境,他以为一切没那么糟糕的,可一切远比他想的要杀人的多。
霍烬一个字一个字看着手里的单子,纤长的指节微微颤。
他突然沉声自嘲的地笑了出来。
嘲笑自己的自高自大。
嘲笑自己的自以为是。
嘲笑自己每一次的再等一等。
嘲笑自己为了留住季池,求着他给自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