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帮贫和刘大可喝着邓彪虎给他们沏的茶水,观察着这破旧的房屋。
邓彪虎殷勤的在旁边伺候着。
刘大可问道:“彪虎,你们组现在怎么样?”
邓彪虎不知道刘大可是什么意思,眼睛紧紧的盯着刘大可。
刘大可继续问道:“我是说你们组的村民现在怎么样,组里的工作最近怎么样?”
邓彪虎听见此话,一脸的愁色。
李帮贫看见邓彪虎脸上有异色,以为村民可能对修路这件事有异议,问道:“邓组长,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邓彪虎道:“李同志,这该死的老天爷一点雨也不下,地里的禾苗都快要干死了,打不下粮食可怎么办呢?”
刘大可刚才说过干旱的话,李帮贫有心里准备,他问道:“邓组长,你有什么主意?”
邓彪虎道:“李同志,您是上级领导,都没有主意,我能有什么主意。”
说完,从烟锅子里面挖出一锅子旱烟,吧嗒吧嗒抽着。
刘大可看见邓彪虎的样子,生气的道:“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云里雾罩的给老子打哈哈哈,李同志不是外人,快说!”
邓彪虎听见刘大可骂自己,反而高兴起来,只见他笑嘻嘻的道:“刘支书,李同志,目前水比路重要。”
刘大可知道邓彪虎的意思,也理解邓彪虎,对于一个山坳中的农民来说,先要吃饱肚子,才能想别的事情,就拿他刘大可来说,这几年借了党的光,自从当上了村支书,日子过的不错,已经不愁吃穿,为了更大的,才想到要修路,可是这些可怜的村民,他们的肚子还没有真正的填饱,虽然他们也知道修路很有好处,但是对他们来说,能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
刘大可眼睛有点水润,只见他说道:“苦了这些村民,我们这个地方缺水,每年都要干旱几次,没有想到今年的干旱竟然这样厉害。”
邓彪虎道:“刘支书,李同志,你们要想想办法,再这样干旱下去肯定要出事。”
刘大可道:“邓组长,你有什么办法,给我说说。”
刘大可说完,从邓彪虎的手中拿过他的烟锅子,狠狠的抽了一口,随口吐出,只见一圈圈烟雾在他的头顶缭绕。
刘大可知道水是一个地方的生命源泉,可是小石沟村就缺少这样的源泉。小石沟村没有井水,附近又没有什么河流经过,村民吃水要到几里外挑泉水,这对于家里有男劳力的人来说,还好办,对于像杨翠华家一样的人家,吃水就是个问题。、
刘大可更知道,水不但远,还不多,他最近听说,有人偷偷的去挑泉水浇他家的庄家,刘大可知道,靠挑这么点水怎么能管用,但是他知道,这是村民对生命的一种期盼,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剥夺他们,刘大可更知道,如果所有的人都挑泉水灌溉,最后的结果就是全村人连吃的水都没有。
邓彪虎道:“刘支书,要阻止村民挑泉水灌溉,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没有水喝,那个时候会非常严重。”
刘大可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但是他能怎么样呢,阻止他们挑水,让他们别浇灌庄家,如果那样,庄家非干死不可,如果庄家干死了,那村民还是死路一条,和没有水喝是一样的,不过能早死一点。
邓彪虎看见刘大可在犹豫,他转过头对李帮贫道:“李同志,这件事非常的严重,我告诉您,如果让事态再这样展下去,小石沟村的人都要渴死。”
邓彪虎的话让李帮贫知道事态的严重,他问道:“邓组长,你说说看。”
邓彪虎道:“李同志,从我了解的情况看,前几天,每个组上只有一两家有劳力的人去挑水浇灌庄家,但是从我昨天了解的情况看,就我们组而言,只有少数的孤寡老人和家里没有男人的妇女没有挑水灌溉外,别的家都在挑水,我今天早上挑了一担水准备吃,当我到泉水池旁边一看,池子里面的水位已经严重下降,再挑两天就会干枯,那个时候怎么办呢?”
李帮贫知道事态的严重,他知道,如果没有粮食还能挨个一两天,但是没有水,这里将会变成一座死城。
李帮贫猛的站起来对刘大可道:“刘支书,你知道这件事吗?”
刘大可看见李帮贫红的双眼赶紧道:“李同志,我知道村民挑水,但是我不知道挑水还能将泉水挑完,泉水眼不是一直泛水吗,怎么唉!李同志,你说怎么办?”
李帮贫着急道:“刘支书,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们马上要阻止。”
刘大可道:“李同志,这些村民现在像疯了一样,我们能阻止得了他们吗?”
李帮贫大喊道:“不能阻止也要阻止,如果再不阻止,泉水眼再没有泛水,这里真的可能变成死村,那个时候我们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