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起身欢呼道:“马原,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一下子插了两条鱼上来。”
坐在她身边的孙谨修看着她,默默起身,拿过另一条木棒,走向河边,脱掉自己的鞋袜,裤脚一卷,袖口一卷,往水里走去。
来福和马原看到自家主子要下河,赶紧阻止道:“宰相大人,您身子娇贵,河水凉,快上去吧。”
孙谨修道:“哪有什么娇贵不娇贵的,马原,快抓鱼吧。”
她见他下河水,上前问道:“这水里会不会有蛇啊,我最怕那玩意儿了。”
那软体动物,别说看着害怕,想一下她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孙谨修怀疑的眼神看着她道:“小时候,你可是徒手抓蛇,还给我们大伙儿做蛇羹吃呢。你这会害怕,会不会有些迟啊?”
“什么?给你们做蛇羹吃?”
六儿哇哇叫道:“那我自己有没有吃蛇羹啊?”
老天爷啊,那玩意儿她最好是没碰啊。
“你都敢徒手抓蛇,怎么可能会没吃过蛇羹。”
一听到确定答案,她心里拔凉,跑到另一边,将刚才吃进去的烤鱼全给吐了出来,吐的干净。脸色青道:“天呐,阿弥陀佛,我怎么吃那玩意儿?恶心死我了。”
一想到自己吃过,又吐了起来,完全没现脚边有一条蛇慢慢的爬向她。
已经注意到危险来临的孙谨修,悄声对着马原说:“马原,六儿那里有蛇。你快去。我和她说这话,转移下她的注意力。”
马原听到宰相大人的话,望向六儿姑娘那里,道:“属下明白。”
随后袖口中弄出暗器,对着那条蛇的方向射过去,射在了想要偷袭六儿姑娘的蛇头上,六儿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东张西望的看着,直到看到自己身旁有条蛇,而蛇头已经被不知道哪来的飞镖给射中,已经瘫软在地上。
六儿吓得尖叫起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她还在想着,自己一定没有吃过蛇羹,一定没有!
“大人,六儿姑娘怎么还没醒过来?她不会被吓死了吧?”
马原担忧道。
葱白不以为意道:“你没听你家大人说我阿姐小时候曾徒手抓蛇,还做蛇羹给他们吃,你觉得我阿姐这样的人能被吓死?蛇没被她吓死还差不多。”
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他阿姐小小时候的事情。
“葱白,你小时候也很厉害的,你出生不久,我们兄妹五人来你家看你,除了我们几个,你直接对着我妹妹孙琳滋尿,我这妹妹可记仇了,你可是尿了她最喜欢的衣服。”
孙谨修提醒道。
葱白道:“哎,宰相大人,你可别拿这事儿怼我,毕竟这事儿,那时候我刚出生,这事儿我也没印象,随你说。要是孙琳她让我负责,我也是,也是可以的。”
这个臭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六儿终于醒来,问他们自己这是在哪儿,他们说在充州地界的客栈这里,这才想起自己是晕过去之前所生的事情。她从床上坐起身子,拉住孙谨修的衣服忙问他,自己小时候真的徒手抓过蛇,做蛇羹给他们吃。孙谨修怕她再次晕过去,就违心否认这件事儿。葱白可是不信孙谨修这个人,私下问过孙谨修这是真事还是他杜撰骗他阿姐。
孙谨修回答说这是真事,怕六儿再次晕过去,就否认了这事儿。葱白不信他,到巷州老家的时候,和孙谨修的其余兄弟姐妹私下问起这事儿是否是真的。
孙谨修二弟孙广和葱白说这事是真的,当时那条蛇爬进屋里,想要咬刚出生不久的葱白,被六儿看到,她上前徒手就抓住蛇,把蛇给掐死,然后还亲自下厨做了蛇羹给他们吃,可能被吓到,后来这事儿她就选择性遗忘。
“你阿姐当时猛的很,徒手抓蛇,也不怕拿蛇有没有毒?就连孟伯母和赵婶婶当时在场看到都不敢相信生了何事。”
孙广佩服道。
原来还真的有这么回事。
因为蛇事件,她不敢下马车,即使如厕,也让葱白跟着她一起,葱白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阿姐,捏着鼻子在厕所外头等她。
“阿姐,你好了没啊?好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