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雪花盐分小中大三种包装,小的三分银子一包,中六分银子一包、大一钱三分一包。清凉皂一两一盒、药皂二两、肥皂十六文一块。”
“肥皂、雪花盐价钱还算公道,这清凉皂、药皂价钱太离谱了。大伴,以后咱宫内所用的盐换成雪花盐,这贡盐价钱每斤三钱银子,贵得太离谱了。味道也不好。清谅皂、药皂虽贵,但一块能用一月有余,总的来说,成本比胰子和皂角还低。普通皂也要购买……!”
崇祯为官内用度算帐,雪花盐的价格比贡盐低了十倍,把贡盐换成雪花盐,宫内每天一百斤贡盐的开支便由三十两降到三两。
王承恩一一应诺。
崇祯沉思一会,又突然开口道:“这个陈志远制盐,可否违反大明律?”
“皇上,陈志远本是经商家族之子,一直以来都向朝庭购买盐引,而且这雪花盐是购买粗盐精加工,不违反大明律。”
“如此啊!要是咱大明的官盐场能制得此等雪花盐售卖,这获利,可是千万之巨啊……不行……这陈志远得重用……朕……朕要秘密召见他,大伴,拟旨!”
“诺!”
八月初六,一只信鸽往南飞去,各地东厂幡子接到信鸽,赶忙换鸽传往下一站。入夜,幡子们又改用快马,日夜不断地传递信息。
初八日,陈志远和工匠们一道完成了畜力钻膛。由于宝应地处平原,要用水力钻枪管不现实。不过,没有水力,用人力和畜力也行。钻床的结构很简单,钻头采用的是金刚石,为了散热和润滑,枪管和钻头都浸在油槽里。用水也可以,但是,水的润滑性不好。而且,钻枪管时会产生高温,遇水高温枪管可能会生氢脆。钻床钻了足足四个时辰,才钻好一根枪管,陈志远自然觉得效率低,要是能设计一套热轧钢设备,生产无缝钢管,效率就高了。而且,用黑火药做射药的火枪,热轧钢管完全能承受得起膛压。
陈志远一路思索回到住处,刚提笔准备画图纸。下人便急匆匆地过来道:“少爷,来客了!”
“好,本少爷就出去!”
陈志远稍整装容,便朝客厅走去。客厅里,此时正坐着两名东厂幡子,他们见陈志远出来,便开口道:“想必你就是团练千总陈志远吧?”
“在下便是,请问二位找我有何事?”
“哎呀!陈千总年纪轻轻,便得到宫里贵人尝识,日后定是飞煌腾达啊!陈千总,洒家闲话少说,你先把下人打点出去!”
“好,你们先出去。本千总有要事商量!”
下人们退出客厅,关好门。一名幡子站起来小声宣道:“宝应县团练千总快快下跪接圣上口喻!”
陈志远赶忙跪下叩头道:“臣接圣喻!”
“朕闻团练千总陈志远战功赫赫,更制得雪花盐、肥皂等奇物。特令汝进京面圣,进京面圣之事,乃圣上与汝私聚,不准泄漏,钦此!”
“吾皇万岁万万岁!”
“陈千总,你今天赶忙安排好事务,明天一早只准带三名家丁亲随!”
“多谢公公,吾等定按时出。”
陈志远说完,又拿出两张五十两银票递给两名幡子道:“两位公公不远万里传圣喻,下官实是感激不尽,这点微礼,还请两位公公笑纳,以便弥补下管的不周之处!”
“陈千总如此客气,我等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