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神医谷,因为周遭的草药盛开的很好。
她下意识地想要找师傅,却难得没在梦里。
她找遍了整个神医谷也没找到师傅的踪迹,却不经意看到药圃里,低头锄地的秦洛。
沈芳下意识地调转了头,这时候看到了师傅的踪迹了,只可惜,师傅走的非常快。
移步幻影,他犹如捉摸不透的风,只能远远地看着,等到近前,人又不见了。
沈芳急得一头的汗,“师父,你等等我——”
程君楼却在一片白雾之中,头也没回,沈芳心急如焚,上前就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这才抓住了他,却见他微微一笑,摸着她的头:“好好活着。”
也不知他怎么动作的,沈芳再想抓又抓不住了,眼看着他走过了一座桥,她急得想过,桥却忽然凭空消失了!
她一惊,猛地坐起了身。
——原来是梦!
沈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她喘息了几下,由于刚做了梦,梦里的一切还挺清晰,她下地穿鞋,刚提了脚后跟,身子猛然一顿。
她想到哪里不对了。
梦里那个锄地的秦洛,和今天她看到那个被禁锢之人,身影几乎是一样的。
沈芳麻利把衣服穿好,把行囊收拾好,一看时辰,显然已是深夜了。
外面万籁俱寂,只有不知名地虫子在不停地叫唤着。
沈芳蒙了面,把袖子中的药品放好,如果真是囚禁着秦洛,门口有把守,能直接撂倒更是省力。
她在脑海里回想了之前的路线,又模拟了一遍逃生路线,这才再次把窗户打开,提气窜了出去。
晚上月色莹莹,整个客栈都沉睡之中,不时有微风袭来,沈芳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之前的那间屋子。
把手指头放在嘴里舔湿,抠破了窗户纸。
她把眼睛凑上去,里面那个人还在,不过显然也处于熟睡之中,沈芳只能看到侧影轮廓,可即便是轮廓,她与秦洛朝夕相对了多少年,他的身影也不知不觉烙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这次她终于肯定,里面囚禁的就是秦洛!
只是奇怪,他明明是宁帝的六子,堂堂的安王,走的时候那是一片潇洒,满志踌躇。
怎么会虎落平阳至此?
奇了怪哉。
不过想太多也没用,眼下情况紧急,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沈芳看到门口把守坐在地上,用手支着头,睡得呼哈的。
怎么感觉好像看管的并不严密?
沈芳轻功提步,快点到看守面前,随手一挥,看守睡得更沉了。
沈芳又侧耳听了下,周围没有其他人的呼吸声,这才走到门前。
她之前跟随程君楼出诊,给一个小偷看过病,那个小偷也是个人才,去高门大户,倒了个玉扳指,出门的时候,惊动了护院,等他出了府,正赶上衙门沿街巡查搜身。
这个偷儿也算是有急智吧,灵机一动,把祖母绿的玉扳指藏到了一个任谁做梦也想不到的地方,漫天过海大摇大摆地突破了搜查。
可等回到住所,脱了裤子,扳指死死套住他的子孙根上,解不下来了……
他又不敢声张,传了出去,某某大盗子孙根上涨了扳指,事情虽小,脸面是大,整个江湖还不得茶余饭后都是调侃他的?
于是,忽然想到江湖中的“鬼判官”
为人嘴巴严,医德高,除了脾气古怪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