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沈芳放到塌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刚想再亲她额头一下,谁曾想睡着的沈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忽然一个左勾拳,正面打到了谢瑾瑜的鼻梁上……
谢瑾瑜只觉得鼻子火辣辣地疼,一股热流从右鼻子流了出来。
居然给他鼻子打出血了,谢瑾瑜无奈地苦笑着,忘了沈芳功夫了得了。
他一手捂住鼻子,开门走了出去,刚转身,就看到院子里的人。
“魏婴?”
谢瑾瑜遮掩着脸,“你怎么来这了?”
魏婴从袖中掏出手帕递了出去:“我想求娶一个人,颇有难度,心中忐忑……”
对于魏婴的心事,谢瑾瑜也有所了解。他接过手帕捂住鼻子,仰头止血,嘴上还道:“新皇才刚刚登基,诸事繁杂,未必能这么快给樊家翻案。而且你知道,南北榜案虽是先帝下旨,可其中牵扯的很深……”
魏婴连连点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怕再等下去,思暖看破红尘,真的要一辈子当尼姑,我总不能削去陪着她当和尚吧……”
谢瑾瑜点点头,“若想办此事也简单,两个人说话好用。”
魏婴喜笑颜开:“谁?你快说来听听。”
谢瑾瑜也不卖关子:“一个是你爹,一个是国舅。”
魏婴原本兴奋的肩膀登时垮了下来;“我爹……我爷爷在还好,他不敢呛声……至于国舅,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啊,我哪有那面子……”
“罢了,我回去求他!”
说着魏婴就想往外走,走了两步,他忽然一顿,又回过身来问谢瑾瑜:“沈芳这样……也……也不是个事啊,你现在的身份……”
剩下的话他没挑明,以谢瑾瑜现在的身份,新皇权贵,多少王后贵女排着队想要跟他结亲。
谢瑾瑜看了眼魏婴,也不生气,只是平淡地问道:“如果是樊家小姐,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那哪能——”
魏婴梗着脖子,刚要说我定然不离不弃,却正和谢瑾瑜四目相对,他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行了,我也不过随口一说,我回去了,你还要一直在这守着?”
“嗯。”
谢瑾瑜挥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魏婴转身跑没了影,谢瑾瑜捂着鼻子,鼻血已经止住了。
总会好的,他低声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