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后院等我,我去和老太太说些话就过去。”
霍元甲没头没尾的留下这么一句话,让盛齐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该不会是打算教我一些绝招吧。。。。。。”
电影里这些武打片里,各门武功都有自己的独门秘诀,也就是所谓的师父留一手。
心中有些期待的想着,盛齐来到了后院。
霍家的家宅岁月应该很久了,后院有一颗高大的树木,他说不出什么名字,只觉得夜晚中,高大的树冠如一片乌云胧在院子里,抬头望去,难以分清哪里是树,哪里是云。
呆着也是呆着,加夜晚蚊虫肆虐,不胜其扰,盛齐索性就练起拳来。
“呼!梭梭。。。。。。”
拳头带起的风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在夜晚中更加的清晰,这种夜晚不见五指,独自一人打拳的感觉还有些令人沉醉。
直到打了两趟拳路,将幻想中的对手打倒后,盛齐已经是背后出汗,酒意完全消散了。
一抹暖色的火光出现在院子的入口,霍元甲沉静的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盏橙红色的灯笼。
“师父!”
盛齐悚然一惊,他可完全没听到什么脚步声,要不是打完了拳,看到了那火光,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霍元甲已经来了。
“盛齐,你很勤奋,这点很好,不用拘束,坐吧,今天看你在酒楼里好像没怎么吃,是有什么心事?”
霍元甲语气难得的温和,有了几分做师父的样子。
虽然这么说有些怪,但事实,霍元甲如今虽然有了女儿,但因为是这个时代的人结婚都早的原因,他的年龄其实一直也不算大,又醉心于武学,忙于和对手比武,打擂的时间都多于亲自带徒弟的时间。
今天能这么“温和”
的问盛齐,也是因为后者真的入了他的眼。
“是有些想法,和弟子们有关的,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怕惹师父不高兴。”
盛齐斟酌的试探了一句。
他觉得今天晚的霍元甲好像和平日里的不一样,没有了那种暴烈如火的感觉,却更像剧情后期大彻大悟的宗师气派。
“哦?有什么就说什么,你是徒弟,我是师父,只要不是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我还不至于和你较真。”
霍元甲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盛齐这才看到,是一个饭盒。
“先吃两口吧,酒就不喝了,酒楼打包的饭菜,给老太太送了些,剩下的咱们师徒吃了。”
霍元甲打开饭盒,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他晚也光顾着喝酒了,倒是没吃好。
师徒两人来到树下的石桌坐下,拿出碗筷,边吃边聊。
“师父,您授我武艺,这就是有恩情在,我这段时间看出了些不对,想告诉您。”
盛齐看霍元甲一边吃饭,一边等着自己说,就语气凝重的开了个头。
“不对?”
霍元甲往嘴里送了一筷子后有些愣住了,缓缓的将筷子放下,莫名的想到了好友农劲荪往日里劝自己不要和人赌斗的告诫。
“师父,我是在您和赵健师傅比试前就想拜入您门下的,当时也可以说是讨了一个巧,赌您必然会赢,师兄们也是您名声不显的时候收下的,相处时间久了,您也对师兄们的秉性有了解。”
“我自己就不说自己的人品如何了,只看师父您心中的感觉,但前段时间您打下了津门第一的名头后,一下子收下了一大堆的弟子,纵然是一时风光无两,却也留下了一个大的隐患。”
“你是说?”
霍元甲皱着眉头,隐隐听明白了盛齐的意思。
“师父,这些师弟里怕不都是人品好的人啊,就看今天晚的拜师宴,我就看好多人酒后无德,胡吃海塞,您这一顿拜师宴怕是消费不少。。。。。。”
盛齐没好意思直接说,你家底都赔进去了,只能是隐晦的提醒着。
“呵呵,拜师宴大家吃的开心才对,喝酒闹事。。。。。。嗨,几个男人不喝酒,大家喝醉了都这样,至于消费,我霍家这点钱应该还是掏的起的。”
霍元甲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霍家多年的武行,确实积攒下不少的家底,霍元甲就没有过过苦日子,从小除了练武的苦,那其他的衣食住行方面可比津门的穷苦力讲究多了。
他们家又不是什么商人,只觉得只要功夫硬,名声响,那自然就可以挣到钱,哪里会想到收徒弟反而将自己家底都败光的。
盛齐倒不是让霍元甲当吝啬鬼,只是,师父请客吃饭,有些人还真就不客气的往死造,什么贵往什么,这算什么事?
真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来这坑爹来了。。。
“师父,明天您还是问问管家,看看最近的花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