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阿原出去,我不免长叹一声。
介错也明显松了一口气,对我说:“放心,楼拉,不要听她的鬼话,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摆摆手:“切,说这话~哪儿跟哪儿呢,还没到什么负责不负责的地步,我自然相信你不是伊晃那种人。不过,要论死心塌地,我还真对她甘拜下风。果然好基友才是真情谊!”
我竖起大拇指。
“……你生气了?”
“我犯得着跟人妖生什么气。”
我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嘴上却有些不受控制地恶毒起来,“你说她不会为难你吧?先说好了,如果她非要留你,随你的便,但我必须走,我可绝对不跟你在这出洋相哦。”
“如果她真的是阿原,我倒是了解他。阿原是个能看得开的人,不会为这点小事纠结的。”
“那你满脸的五味杂陈是怎么一回事?”
“……小时候穿一条裤子的兄弟突然变成女人,站在你面前让你娶他,你不五味杂陈?”
想想也是。
“其实吧,我倒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别人的事也不需要你来评论,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我心里一尬,于是换了个话题:“其实我更想知道,当年你给阿原那张图纸是怎么回事?小偷玩什么枪械?是你在哪里看到的还是自己想出来的?”
“……什么图纸?”
介错的脸明显又黑了下来。
“……”
果然不说。既然他又在装傻,我也不好再问下去,似乎他十分在意这件事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我心里不由自主在这上面打了个结。
屋里顿时死一般寂静。百无聊赖间,介错拿起那把制作粗劣的实验品,反复把玩。
“阿原的手艺,跟方文江的手笔类似吧?”
我看了他一会儿,说。
“为什么这么说?”
他问。
“你手的动作。”
我十分肯定地说,“你摆弄它的动作,和之前你在方文江水泥厂实验室把玩那些零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