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先跟松梅说是我现端倪救了她,让她不计前嫌感谢我。但我最关心的是她为什么把自己反锁在换衣间里装神弄鬼不出来?对此,松梅说是门锁被人弄坏了,她无法在里面打开。
她说那天晚上跟我和介错生冲突后,她就在剧院里留着等阿原回来告状,结果半夜两点多好不容易等到了阿原,却没有状告成功,便气得把自己关进换衣间边哭边骂了许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觉得身上都是汗不舒服,妆也哭花了,没法出门,看到外面大换衣间没人,就偷偷溜到剧院的公共洗澡间随便冲了个凉。
之所以是偷偷去,是由于她以前耍大牌,扬言在公共洗澡间洗澡的都是垃圾底层劣等人,这番言论曾经受到很多人非议,而现在迫不得已自己也沦落到这地步,必须想尽办法避开耳目。因此她抓住没人看到的间隙快洗完,一路狂奔回到换衣间,连换下来的脏衣服和鞋都忘了拿回去,还一直没想起这回事。
洗完澡回去后她重新化了浓妆精心打扮过,正准备去见男朋友,谁知一阵睡意袭来,她霎时间晕倒在地。也不知晕了多久,醒来之后,才现门锁已经被弄坏,手机也不翼而飞。
她出不去了。
期间她求救过,拍门、呼喊,然而这间屋子原本就是套间,在角落里,声音传不出去,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来救她。她非常绝望,一直在哭,以为自己就要被活活饿死在里面了,怨大家干嘛不来救她。但我们都没好意思说其实有人听到了,可她的求救居然被人当成了灵异事件处理,避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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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算是放了一大半心,至少她的王牌没少,剧院还有继续经营的底气。
可是那具多出来的尸体实在让人耿耿于怀,而且极其瘆人,细思极恐。
知道松梅没死之后,阿原第一时间就找人把尸体拉去火化,同时请人上上下下彻底打扫了卫生,并计划做一场盛大的法事驱驱晦气和邪气,以便尽快重新开放剧院。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无怪乎能够一人撑起一个剧院和地下工厂的运营。
“……就这样就完了?”
我问阿原,“不需要查一下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我猜想的那个人,又是谁杀的?”
“点过了不是我的人,管他是谁呢。”
阿原仿佛瞬间恢复了活力,“你们也可以走了,记得叫阿古经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情人哦。”
“凭什么?”
我突然间有点犯酸,“就是个兄弟而已,别以为做个手术变成女人就能当什么老情人了~”
阿原摇着轮椅过来,把头靠在我肚子上,坏笑着低声问:“你跟他,做过吗?”
“做什么?”
阿原看着我一脸懵懂的样子,“哈哈”
一笑,摇着轮椅离去:“那吹什么牛说他是你男人呢,黄毛丫头!”
我才反应过来,又是羞涩,又是委屈,满脸通红,真气得不轻:“……关你屁事!老妖婆!”
……真是莫大的羞辱,因为这个,后来阿原说送我一把枪,也被我气哼哼地严辞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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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于那具尸体的身份,我依然很好奇,虽然我很怀疑她就是秃鹫派来监视素查的影子,从身形和身高来看,就是那个帮我化妆的跑龙套姑娘。但是那天晚上她也化着浓妆,完全看不出原貌。即便听了描述,素查也觉得我说的龙套姑娘确实很像那个秃鹫派来监视他的人,可她为什么要冒充松梅的名字,并且她无缘无故上台跑龙套,难道是为了接近我?她有什么动机?又是谁杀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布置?
在剧院里又问了一圈才知道,原来剧院的人员那天晚上都看出来了龙套演员多了一个女的,那时候大家都还在暗底下猜那是谁,猜来猜去猜不出,最后也列入了狐妖作祟的系列灵异事件之一,老百姓的理解真是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