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淡漠的声音低沉磁性,“丢人现眼,简直胡闹。”
阮棠溪在剧痛中抬眸,看向男人的脸。
天下好看的人那么多。
容晟却是独一无二的,带着一种锐气山呼海啸而来的极致俊美。
看到这张脸的瞬间,阮棠溪疼痛也消失了。
倒不是阮棠溪真就见人长得好看,连痛都不痛了。
而是因为他鬼魅般出现的瞬间,手就往楚端阳肩上一按。
“啊啊啊——!”
楚端阳叫得比先前断腿时惨烈十倍不止,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容家的血脉就是这样,是最狂暴的火系,越是天资优秀,灵力越是霸道。
被这样的灵力入侵,如烈焰焚身,和情蛊带来的痛苦不相上下。
而此时,楚端阳涕泪俱下丑态倍出。
哪有阮棠溪承受剧痛时面不改色的隐忍和镇定。
就在这时,一个圆圆的漆器盒子从楚端阳衣服里滚出来。
漆器盒子颜色深沉,质感厚重,花纹看起来复杂诡异。
盒子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段,而后抖动了几下,盒盖被从里头顶开了。
“那不是……蛊盒么?”
有识货的已经认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只花纹艳丽的虫子,扭动着身子从盒子里爬出来,挣扎了片刻之后就没了动静。
蛊母一死,阮棠溪浑身的疼痛瞬间消弭。
铁证当前,再没人怀疑情蛊一事。
“天呐,那她岂不是忍住了蛊虫发作的痛苦?”
“难怪刚才吐血了!我还以为是容十小姐打的呢!”
就连容晟都略感意外地挑眉。
楚端阳百无一用是个书生,哪那么容易搞到南疆蛊宗的虫子。
容晟之所以出手,本是想揭穿她。
却没想到情蛊竟然确有其事,那这蛊虫的来路,就值得深思了。
阮棠溪抬眸道谢:“多谢小爵爷出手相助。”
容晟声音淡漠:“舍妹鲁莽,多有得罪。”
他将一个印着莲花图案的瓷瓶,递到了阮棠溪面前:“这是伤药。”
容染看到这瓷瓶的样式就急了,“堂兄!就那么一道小伤口,再等一会儿都要自已愈合了!哪用得上玉露膏?”
玉露膏对付阮棠溪脸上那点小伤口,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容晟:“闭嘴。”
容染只能悻悻住嘴。
阮棠溪天资阮绝,自身恢复力也极佳,脸上的伤都已经止血了。
但不要白不要,她毫不犹豫接过了玉露膏。
不愧是容家世子,出手就是不一样。
容晟一把拎住了容染的后衣领,淡声说道,“打扰了,告辞。”
这时门口传来朗朗一笑,语气带着戏谑,“你别急着走呀,阮九小姐受情蛊侵害,伤了脏腑。好歹人家曾是你的未婚妻,还对你情真意切,你就这么不管啦?”
来人一双桃花眼,勾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谑笑,正是言家少爷言祈。
容晟皱眉道,“多事。你还嫌不够乱?”
阮棠溪简直羞耻到爆!
言祈刚才的话简直把她架在了火上烤。
她情真意切的人设不能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