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徽垂下眼,道“既然如此,你我便是朋友了。”
“我名楚子徽,字佩弦。”
白胥华终于又看向他。
他的神色一时更加复杂,楚子徽细细分辨,却只能察觉出其中的一分隐忍。
这是为什么
他刚刚说了自己的字,佩弦,佩弦。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还是说那位故人名姓中也有似“佩弦”
的字
白胥华只看了他数息,便恢复如常,道“我名白胥华未曾取字。”
怎么会有人不取字
这可实在是极有意思。
楚子徽道“既然你没有字我便叫你胥华吧。”
白胥华微微一顿,他看向楚子徽,语气像极了叹息“随你吧。”
一夜过半,白胥华方才起身离开。
楚子徽送他离开,在他临走之前,似是偶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胥华觉得那阮酥玉如何”
白胥华顿了顿,道“世俗娇纵,附庸风雅。”
“世俗娇纵,附庸风雅”
楚子徽将这八个字念了一遍,又低低道“她可当众对你表白心迹愿得一人心,白不分离。”
“你竟不动心么”
白胥华挑起一个冷笑,他只要做出笑模样,便是有一等一的艳色。
他对楚子徽道“这一句,并非是她所做。”
说完这一句,他便拂袖离开,一路再未回头。
楚子徽本还想派人送他,却未想到白胥华离去的方向,竟然是直往中庭。
“他知道”
楚子徽有些怔怔,他想了想,就笑了起来,不再多事。
春满楼中能饮酒的地方,只一处前楼。
他虽然遣散众人,但是却掩不住风中酒气。
他怕是早早便猜出了这事什么地方,当真是极细心聪明了。
楚子徽这般想着,便召来疤脸女子,对她耳语一番,便准备直接在此处歇下了。
可惜他刚派出疤脸女子,转眼就有人匆匆赶来。
那人手持金色手礼,慌张地对楚子徽耳语一番。
楚子徽便只得无奈起身,带着他那一干铁血侍卫,悄无声息地自春满楼中离开了。
白胥华一直关注着楚子徽的举动。
楚子徽离开春满楼时,他也刚刚回到屋里。
画角不知何时回来的,她满脸泪痕,白胥华推门进去时,她还在细细呜咽。纤纤与碧潭,还有其他几位姑娘,正在低低安慰她。
“怎么哭了”
白胥华刚刚推门而入,便这般询问,他还走了没有几步,便见画角像是乳燕投林一般,直扑到了他怀里。
她力道之大,甚至叫白胥华被她撞得退后了一步。白胥华露出写不知所措的神色,尚未来得及安抚她,便被一群姑娘围了个正着。
“公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