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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阿鸢回来了,现下正候在殿外等您传唤。”
闻言,榻上闭目养神的女人睁开双眼,“怎的如此之久?叫她进来!”
话语间带着一丝狠厉。
“奴婢参见娘娘。”
“回来了?皇上怎么说?”
“回娘娘的话,皇上很是喜欢您准备的乌鸡汤,知道娘娘一心念着皇上,说是晚上要来看您。”
“就这些?那你去那么久去哪了?”
说着她低头看向阿鸢,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直起身子瞪着阿鸢说道:“你的额头怎么回事?可是惹了皇上不高兴?”
“奴婢没有,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让皇上不高兴啊……是、是刘宝林……”
于是阿鸢将事情完整的叙述给王婕妤听,王婕妤这才又躺了回去,“呵,又是她……”
“行了,既然如此,你……”
在王婕妤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准备让阿鸢离开时,江嬷嬷俯身在王婕妤耳边嘀咕着。
王婕妤听完凌厉的目光又扫过阿鸢,“等一下,你刚刚说是皇上及时到来你才没被罚?皇上什么时候管过这些小事?”
阿鸢听了心里暗暗叫糟,没想到这江嬷嬷竟能从如此刁钻的角度想到问题,但阿鸢没有慌乱,不卑不亢地说道:“回禀娘娘,在皇上出现后奴婢立马就说了自己是延福宫的人,皇上才留意了奴婢一眼,皇上心里念着娘娘,才愿意给娘娘手底下的宫人几分眼神,承蒙娘娘的恩惠,奴婢感激不尽。”
一通连吹带捧的话语让王婕妤听得舒心不已,艳红的嘴唇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皇上心里自然有本宫,算你聪明会说话,记住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不能本宫早就和你说清楚了,若是被本宫知道你有什么不轨之心,仔细你那身皮子……”
威胁之意通过话语狠狠地砸向跪在地上的阿鸢。
眼看着阿鸢惊恐不已的模样,王婕妤这才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行了赶紧下去吧,嬷嬷你一会给她拿点药擦擦,可别落下什么残疾脏了本宫和皇上的眼。”
……
回到屋里,阿鸢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此时屋内没人,彩叶估计是打水去了,阿鸢坐在自己用作梳妆台的小桌子前,掏出刚刚王德给的药膏。
两盒不同的药膏并排放在桌子上,差距一目了然。
皇上给的那盒放在白绿的玉盒子里,里面的药膏晶莹剔透,还透着淡淡的绿,闻着有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一看便是上好的药膏。
王婕妤给的那盒只是装在一个陶瓷盒子里,药膏偏黄色,颜色偏暗淡且里面有些颗粒,闻起来味道也不好闻。
阿鸢用指甲分别都挑了一点上脸,用了玉盒的那部分伤口立马就不疼了,而用了陶瓷盒那边这还有些微微疼,不过也都好多了。
思索片刻,阿鸢决定用陶瓷盒里的药抹完了额头剩下的伤口。
随后弯下身子撩起裤脚,只见宽大的裤管下露出一双纤细的小腿,常年藏在裤管下的小腿不见阳光,匀称雪滑,美中不足的是双腿之间赫然有两团青紫的淤青,看着十分吓人。
阿鸢将雪白的药膏涂抹在膝盖上揉着,贝齿咬着下唇,甚至把下唇都咬到充血也没出一丝叫声。
直到膝上热,她才停下手,把裤腿放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因疼痛过度而流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