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回来之后福晋就和他说了府里生的事。
齐庶福晋已经彻底伤了身子,日后怕是要常年与汤药为伍了。
他现在对年世兰有愧,对齐月宾也有愧疚,毕竟是与他年少就一起走的人。
雍亲王知道年世兰的性子,知道她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只能嘱咐福晋尽量照顾一下齐月宾。
随后去了青兰院,说好了要去陪年世兰的。
为了安抚年世兰,雍亲王这一个月几乎是日日陪着她,只是年世兰到底是小产,不在青兰院过夜。
而年世兰失去了孩子,越在意雍亲王的恩宠,雍亲王对年世兰也算有心,没了一个孩子,除了特定的时间福晋那里,倒也没在别处安寝。
至于齐月宾给年世兰送落胎药这件事成了无头公案。
齐月宾只说她送药,可没害人;年世兰一心念着自己落下的是个男胎,心中又悔又恨,老是求着雍亲王了结了齐月宾。
李静宜有些无语,这剧情也太强大了,一个个的都不觉得可疑吗?
最重要的事,年世兰入府一直跋扈,雍亲王哪怕随便找对年世兰不满的下人说是换了齐月宾的安胎药也行啊。
当然李静宜自己是不会伤及无辜的。
李静宜觉得,雍亲王就是又立又当,又狠心,自己又拧巴,搞得不上不下的。
年世兰到底是伤了身子,因此没有两个月是不能出门了。
李静宜正看书呢,雍亲王就过来了。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不多陪陪年妹妹?”
雍亲王坐下无奈叹了口气,“世兰又逼着我处置月宾,我心里烦。”
虽然怜惜她失了孩子,可是一味的逼迫他,他也觉得不耐烦了。
李静宜给雍亲王递了茶水,意味不明的说道:“妾身为母亲,很能理解年妹妹的心情,齐庶福晋福晋在一天,就提醒着年妹妹的丧子之痛,毕竟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雍亲王有些不自在,只胡乱说道:“此时也没有证据,线索到药那里就没有了。”
李静宜翻白眼,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
故作疑惑,“说来,妾看齐姐姐与年妹妹往日里处的很好啊,莫不是两人之间出了什么事,齐姐姐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明晃晃的落了年妹妹的胎。
以齐姐姐稳重的性子,神不知鬼不觉弄个意外不是更稳妥吗?怎么还亲自动手啊?这是在年妹妹哪儿遭了什么罪了,万念俱灰,要同归于尽?想不通。”
雍亲王闻言一惊:【是啊,以世兰张扬的性子,弄个意外不是更稳妥吗?
为什么额娘要将事情弄得如此复杂,还要利用月宾呢?】
李静宜看雍亲王愣住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爷,您怎么了?”
雍亲王回神,“没什么,想到一些事!
阿静,我问你,一件简单的事,却用复杂的方式解决,是为什么?”
“这…王爷,您这么一下子问出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您知道,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
要什么直接说,看谁不顺眼也直接说,有仇当场就报回去了。”
雍亲王点点头,表示很认同,毕竟李静宜的行事作风他亲身经历过。
雍亲王调侃道:“这府里谁不知道李侧福晋的威风,世兰那么强势,倒是好几次在你这儿吃瘪。”
李静宜白了雍亲王一眼,“不过是女人家的口角罢了,王爷看热闹倒起劲。
我觉得直来直去挺好的,这思虑得多了,做的就多了,我也不是什么天资聪颖的人,到时候给人落下什么把柄就不好了。
我如今是亲王侧福晋,又有四个孩子,只管和王爷一起变老,等着孩子们的孝顺,可不会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