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秋风瑟瑟,可年世兰却觉得身上冒着火,让她无法平静。
刚才她又去找齐月宾的麻烦了,可恨外面有王爷派的人,她根本进不去。
每次说到要处置齐月宾这件事,王爷都叫她稍安勿躁,他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可如今已经过去快半年了,眼见着害了自己的罪魁祸一直得不到惩处,心中的苦闷更加无法排解。
狠狠的砸了一个茶杯,撑着头,眼泪又不自觉流下来,她还是忘不了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失去了。
周宁海轻步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年世兰一眼,挣扎半天还是开了口:
“主子,冯格格过来了,想求见您。”
年世兰心里不耐烦,“啪”
的一下拍桌子:
“什么糊涂东西,不知道怎么打人吗?”
周宁海连忙开口,“主子,冯格格说,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说给您听,否则您会后悔的。”
年世兰都被气笑了,“真是好大的口气,今儿倒是奇了,老鼠一般胆子的人,竟敢在老虎头上撩须。”
年世兰抹了抹泪,整理了仪态,“让她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我会怎么个后悔法。”
“嗻。”
冯若昭小步走了进来,匆匆瞄了年世兰一眼,深吸一口气:
她今天真的是鼓足了勇气才来,箭在弦上,已经不容她后悔了。
“拜见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哼,起来吧。
今儿你要说不出什么,可就别怪本福晋铁石心肠了。”
冯若昭下定决定,目光直面年世兰:
“侧福晋,妾今日是为了您小产的小阿哥来的,妾心中有疑,所以下定决心过来想如实禀告侧福晋;
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若真如妾所想,也算是帮了侧福晋和小阿哥;
妾只想得侧福晋几分垂怜,安稳度日。”
年世兰自听到冯若昭说到小阿哥就已经心绪大乱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快说!”
冯若昭瞟了一眼四周,意思不言而喻。
“周宁海,去外面守着,别让人靠近。”
“嗻。”
“现在没人了,说。”
“侧福晋,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您就不奇怪,齐庶福晋一向和您交好,而且已年逾四十,她为什么要害您的孩子,而且手段如此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