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说,程总在二楼洗澡。
江清梨轻手轻脚上去,只听到盥洗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旁边的洗衣篮上搁着一件运动背心,一条灰色的干短裤。
男人的身影倒映在磨砂玻璃上,花洒从头淋下,沿着精壮的肩线,胸肌,腹肌,砸一路炸裂的荷尔蒙。
“看够了没有。”
花洒停下来,程屿的声音极具穿透力。
磨砂玻璃单面不透光。
江清梨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程屿能在里面看清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微表情。
闻言,江清梨不装也不作,干脆上手敲敲门。
笑呵呵地说,“学长,你是等不及了么?”
哗啦一声,门被拉开。
程屿拖着江清梨的一条胳膊,直接将她拽进了浴室。
他还没穿衣服,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腰上。
温湿的水珠沿着额头碎,一点一滴往下淌。
掠过他渐渐泛红的眼眸,视线仿佛被赌上了一层氤氲的欲念。
“想要,就直说。”
程屿捏着江清梨的两只手腕,半点不客气地举过头顶。
水汽加温了光滑的瓷砖墙面,靠着似乎没有那么冰冷。
但江清梨实在太瘦了,骨骼贴皮撞在上面,像被架上寒冷的十字架,即将面对一场狠狠的“审判”
。
“都湿了。”
江清梨眯起眼睛,柔如啫喱一般的唇微张微合。
目光刻意避开程屿的眼睛,盯住他起伏不定的喉结。
“所以,学长一会儿是要帮我买衣服是么?”
程屿微微一顿,浴室里的水汽打湿了江清梨白到透明的衬衫。
若隐若现的肌理呈现眼前,一缕丝垂在额前,被水雾粘着。
她说湿,是指衣服。
程屿重重吞咽,理智被刚刚理解上的错误给顶了一下。
扳过江清梨的后脑,程屿将她按压在浴室的墙面上……
唐易扬端着便当盒上来,进门只看到陈凛。
“哎?陈秘书,我小舅呢?”
陈凛见状,呼地站起身,提高声音道:“程总在楼上洗澡!”
“哦,那小梨呢?”
唐易扬微微一愣,刚才江清梨不是说要去找程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