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了,我刚刚都吐了一次了。”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韩磊捂着心口,“我胸口疼,咳,咳,喘不上来气。感觉呼吸不上来。”
“!”
大夫惊了下,而后又问。
“是不是还食欲不振?”
“啊?”
韩磊见大夫把视线落在那碗孟宁端过来的、他动都不敢动的红糖鸡蛋上,捂着胸口点头,似奄奄一息。
“太对了!咳,咳,我现在是什么都吃不下去!红、咳、红糖鸡蛋都喝不下!”
“你这得去公社看啊?”
“不用!”
韩磊也是一脸拒绝,他可没这本事糊弄公社医生。
“我,咳咳,我躺躺,我躺躺就好。”
————
大夫一脸沉重走出韩磊屋子。
大队长他们忙上前问,“怎么样?怎么样?碍事吗?”
“老韩头看着还好,但看着韩老太跟韩磊比较严重。他们两个一个下不来床,需要人伺候着;一个是吃不饭,恶心想吐,呼吸不上来。”
“是,是那什么鼠疫吗?”
大夫摸着下巴短短胡子,“我问了,身上都没伤口。应该不是鼠疫。但看着像是有传染性的,症状都差不多。”
“知道是啥病不?”
大夫摇摇头。
“那能治吗?”
大夫沉重,不敢把话说死,“我尽力。”
大队长心里也很沉重,不过好歹不是鼠疫。
————
“大队长,六叔公,我有几句话要说。”
孟宁跟在韩竟后面,也是一脸伤心沉痛的神色。
“我爹娘跟三现在突然染上恶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虽然心疼钱,不舍得去公社看。但是大夫,你可一定要治好他们!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药可别省,该用什么药咱就用什么药!一份剂量不够,咱们下两份!没钱,我砸锅卖铁也要给我爹娘小弟看好了病!”
“好!”
六叔公脸上带着几分欣慰,“这才是我们韩家的媳妇。”
“但是,大队长,六叔公,我爹娘和小弟既然一夜间染上了这种病。想着怕是会传染,我们大人不碍事,就是可怜家里的几个孩子。本就年纪小,身体差。要是在染上了,那我们家才是乱了套!”
“这倒是个问题,你们家确实孩子多。按理,得这种病确实是要挪出去的。”
大队长捏了捏自己下巴,想了一下,“但现在,咱们村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地方可以挪出去的。”
这几十年,芙蓉村都没出过传染性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