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贪婪爱财之人,他可以为钱不顾一切、奋勇向前。随着谭氏身体的恢复,赵春花心中本就没有多少的心虚自然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对谭氏手中的钱也再一次升起了觊觎之心。这时的赵春花还只是因为贪财,为钱与谭氏作对,可接下来生的一系列事情才让她真正对谭氏产生怨恨之情,下定决心要分家。
“谭氏!谭氏!你给我出来!”
林家的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大喊。
众人急忙出去一看,是村东头的三春婶,她揪着浑身泥泞的林清云的耳朵,叉着腰对着闻讯出来的谭氏怒目而视。
她看到谭氏出来了,揪着林清云,跑到谭氏不远处愤怒出声:“谭氏!你是怎么教育你家这个兔崽子的,不仅欺负我家二牛,还把我家种的稻苗给拔了。这是要了我的命啊!背时的兔崽子啊!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啊!”
其他听到动静跑过来看的村民一听是这种事,都议论开了,这粮食可是农民的命根子啊,虽然本朝税收不算重,但再多的粮食也经不起这般糟蹋啊,这糟蹋粮食的行为本就会被所有人唾弃,更何况是稻苗直接被毁。林清云平时本就是鸡嫌狗弃的熊孩子,这时更是被众多围观村民责骂。
林二婶见自己宝贝儿子受委屈,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搂过林清云一脸维护状,对着三春婶咒骂道:“贱婆娘!你说什么呢,谁欺负你孩子啊,我家清云······啊,清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快给娘说。”
“我······娘,她打我,三春叔也打我,我疼,娘,我好疼啊。”
靠在自家娘温暖的怀抱里,平时惹是生非的林清云也产生了一丝脆弱。
林二婶一听,立马抬头瞪向三春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谁欺负了谁啊!你说清云欺负你孩子,拔了你家稻苗,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啊,李大梅,你别以为我老林家是好欺负的,拿不出证据就别在这儿瞎嚷嚷。”
本来这段时间赵春花一直和谭氏作对,谭氏站在一旁嫌林清云惹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根本不想理,但是现在一见事有转机,立马把矛头对向三春婶,毕竟还是要维护林家的脸面的。
“我······我,林三春,把他们带到田里去,让他们看看他家小兔崽子到底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虽然三春婶和谭氏本就不和,但这次确实是林清云闯了祸。
冲冲赶来的林三春一听到自家婆娘的吩咐,立马照办。林家众人和跟着去看热闹的村民浩浩荡荡的一起去了林三春家的田里,大家走近一看,本来栽种整齐的稻田一片狼藉,稻苗东倒西歪,很多被脚狠狠踩入泥坑,已无法存活。
本来听到谭氏、赵春花逼问有点倒戈的村民再一次坚定立场,这稻苗毁了快半亩地了,林三春家本来田地就不多,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交了税,怕是下半年连家里口粮都不够了。
准备回家的徐昌智走在村道上,见不远处围了一大群人,不感兴的瞟了一眼就准备继续回家,却无意间现了林甜甜的身影,急忙走过去查看出了什么事,见林甜甜只是站在那里当一个旁观者,才松了口气,看了一会儿,了解了情况,现与林甜甜无关,就悄悄地走了,他本就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子。
“谭氏!你自己看到了,你要是不赔我们十两银子,我就去村长那里讨个说法!”
看到自己田里惨遭摧残的稻苗,三春婶心在滴血,语气自然也不那么好听。
“十两?!李大梅,你是在做白日梦吧!谁造的孽你找谁去,我没钱!”
本来还有点心虚的谭氏一听,立马顶回去,更是狠狠瞪了赵春花一眼,这背时婆娘,就是个丧门星,惹祸精,生个儿子也不省心,谭氏这是连自家孙子也给埋怨上了。
本来在一旁搂着儿子心虚的赵春花一听婆婆绝情的话,立马梗着脖子骂道:“谁不知道我们林家没分家,钱都在你手里,蓉蓉派人送来的东西我是边都没挨着。林清洛上学是花钱如流水,林天美一个嫁出去的人你也是大方得很,什么都往她家里搬。怎么!林天福就不是你的儿子了,我家清云不是你的孙子了是吧!十两银子也舍不得,你这偏心也有个底!哎呦!这是要逼我们二房去死啊!”
旁边围观的村民看到赵春花寻死觅活的样子,都是讪讪地住了嘴,这本就不关自家的事, 没得白白惹上麻烦。
谭氏见到赵春花泼辣无赖的样子,快被气晕厥过去,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赵春花,喘着粗气,愤怒得抖,“赵春花!你这没脸没皮的婆娘,哪家媳妇儿敢这么给婆婆说话,你······”
站在谭氏旁边的三春婶见谭氏和赵春花骂了起来,急忙打断谭氏的话:“给我闭嘴!你们要吵回自己院子里慢慢吵,现在说的是陪我们家的损失。十两银子一分别想少!”
本来谭氏就不想给这冤枉钱,现在还被赵春花揭老底,正在气头上,这三春婶又给她提钱的事。谭氏立马转过身子,把矛头对准三春婶:“你这贱婆娘!钻钱眼里去了,十两!你一分也别想得!”
“哎呦!这世上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人,你家小兔崽子把我们家的稻子糟蹋成这个样子还想抵赖。谭氏,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三春婶也不是吃素的,本就和谭氏有隔阂,现在自家还占了理,自是得理不然人,使劲大敲一。
谭氏和三春婶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整个局面开始失控。赵春花看着这个让人始料未及的场景,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了几圈,开始搂着林清云开始悄悄地移动身子,想偷偷逃跑,这样谭氏不想给钱也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