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花虽已怀孕,却并未有丝毫特殊,依然是跪下回话。
“你有何冤屈?”
县令接着问道。
“小女子要状告秀才林清洛,状告他甜言蜜语欺骗小女子失身与他,却对小女子始乱终弃。”
李桃花微垂下头,缓缓开口,语气哽咽。
“恩,你可知林清洛身为秀才,也算是有功名在身,如有诬告,本官可难以饶你!”
县令对着堂下的李桃花开口。
“回禀大人,小女子并不敢期满,小女子······小女子有证据!”
李桃花心中思绪万分,咬着嘴唇,终于坚定开口,“这是林清洛送与小女子的书信,还有他······他的贴身衣服,而小女子也送了他一件小女子的贴身衣服。”
门外群众一见李桃花拿出来的东西,皆哗然,均议论纷纷,讨伐林清洛。徐昌智急忙把头转向林甜甜,却现她面容严肃,并未冲动,反而拦下情绪激动的林清河几人,见此情景,心中有些自责,因为自己还未查清真相。
“呈上来!”
堂上县令吩咐道。
“是!”
衙役得令。
县令拿着呈上来的书信看了几眼,开口:“带犯人上堂!”
林甜甜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冷,还未定案,县令却已经称大哥为‘人犯’了,这是口误,还是县令心中早已对此定案。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县令再次拿着惊堂木一拍,对林清洛的行为深深不满。
“草民小河村林清洛,身为秀才,草民只需对大人行拱手礼。”
林清洛走过去,对着县令施了一礼,并未看旁边跪着的李桃花一眼。
林清洛身上衣服已经脏乱,髻歪斜,但神色中并未有什么害怕、愧疚等情绪。群众对此纷纷不满,说什么此人毫无羞耻之心,做了这样的事,竟然毫无悔过之心。
李桃花见林清洛对自己视而不见,不由得失落不已,但神色中某种情绪反而更加坚定。
“你!小河村李氏状告你对她始乱终弃,还拿出了你写给她的书信,心中明明白白写着你让她死心,不会管她和她肚中的孩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县令被林清洛的话气得一愣,但大庆朝法令如此,只要考取秀才以后,就不用对除皇室以外的官员行跪拜之礼,只得重回到案件上。林清洛身为小河村唯一的秀才,墨宝在很多人手中都有,县令拿着书信与林清洛为小河村村民写的对联一对比,确实是同一人所写。
“草民无话可说。”
林清洛淡然开口。
“大人,李氏不是说也送了林清洛一件贴身之物吗?拿出来给他看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突然,堂外群众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是啊,大人。”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附和。
“来人!去小河村取证物。”
县令开口对着衙役吩咐道。
让人惊讶的是,随着证物到来的还有证人——赵春花。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县令对着堂下跪着的赵春花说道。
“是,大人,我亲眼见到过林清洛在村子外面的一个偏僻的小树林里,搂着李桃花亲她,还······还,哎呀!大人啊,真是让人难以启齿啊!李桃花怀孕后来找林清洛,我也见到过他非常冷酷的拒绝,还一把推开李桃花。”
赵春花对着县令声情并茂的叙述着。
赵春花的话让围观群众瞬间炸开了锅,吩咐情绪激动的要求严惩林清洛。林家大房几人的愤怒反驳瞬间被大家大声的讨伐声音淹没。林甜甜盯着赵春花,神色莫名,原以为你只是趋利避害、落井下石,没想到还是幕后黑手手中随意使唤的一条狗,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啪!”
县令一拍惊堂木,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了,才清清嗓子开口:“既然人证物证俱在,那么,林清洛罪大恶极,秀才功名废除,一生不能再参加科举考试。好了,退堂!”
说完,离开座位,回到了后衙。
“大人!大人!”
围观群众都被县令的话惊住了,这判决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可是非常严重啊,心中对此也非常满意,觉得县令真是断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爷啊。但是李桃花却非常震惊,这和当初商量的不一样啊,怎么回事?可是,县令根本没有再理李桃花,自己快离开了。
林甜甜没有精力再理瘫坐在地上的李桃花,也没有理幸灾乐祸的赵春花和其他议论纷纷的围观群众,只是冷着一张脸,淡然地招呼着林爹等人把晕倒的宋氏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