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古人有云:尊师传道授业解惑,从师酸辛苦辣以为浮尘云烟,学生对师教诲之大恩,定当铭记于心。特以此酒,致以谢意。若学生果真幸而高中,定当常念师恩、常忆师恩。”
魏海宁起身微躬着身子,对着坐在主位之人举杯,只见他一身红色锦衣,脚着一双暗黑厚底金靴,头戴紫金冠。整一个高中状元,骑马游街的张扬打扮。
“恩,只希望你听之、记之、勉之。”
主位之人淡然开口后,缓缓饮尽杯中酒。
“是!”
魏海宁听到先生的话,嘴角一僵,咬着牙回了一声,急忙把酒杯拿近以挡住眼底快遮掩不住的嫉恨。他知道先生这是在告诫自己,把他的教导放进心里。先生曾说自己,心思不正、心浮气躁。不过魏海宁并不把它放在心上,他总认为这是先生偏爱林清洛而对自己的偏见。不过,如今林清洛已毁,自己又有秘密武器,乡试魁还不手到擒来!
此处正是清远书斋院主赵圣德为各位参加乡试学生的辞行宴,屋中各人心思各异,也就没有现屋外某个角落正藏着一个粉衫女子,她正一脸愤恨地盯着屋中那个招摇的红色身影,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暗骂:“不要脸的锦毛鸡!要是清洛哥哥在这里,哪儿还有你得意的时候!哼!穿得这么招摇,小心被抓进小倌馆!啊!”
说完,立马捂住嘴巴,两只眼珠滴溜溜的转,左右摆头观察四周,现空无一人,才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幸好!要是被爹爹听见自己说这样的话,一定会被戒尺打手板,罚抄《女戒》!一想想那痛苦的滋味,粉衫女子,也就是赵菲菲就暗呼幸运!也不敢再偷看,急忙弓着身子跑开了,却没有现赵圣德似有若无的往她逃跑的方向瞥了一眼。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申时三刻,酒宴就结束了。魏海宁虽然心里仍有不忿,但只要幻想着自己身中乡试魁,甚至以后高中状元,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手捧钦点圣诏,脚跨金鞍红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的气派景象,心中就充满了喜悦。
刚回到家,就有小厮上前来禀报:“少爷,李桃花前来求见,她已经在外等了几个时辰了。”
“李桃花?她来干什么?本少爷现在没空见她!”
魏海宁不以为意,已经毫无用处的一条狗而已,却不知狗急跳墙的威力也是会让常人始料未及的。
“少爷,她······”
小厮吞吞吐吐,并未下去。
“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魏海宁一转身,见那小厮还在那里,一脸不满的呵斥道。
“少······少爷,李桃花说······她说,她说要是少爷不见她的话,她就把孩子生下来,滴血认亲,四处宣扬那个孩子其实是少爷你的,林清洛只是被你陷害的。”
小厮一脸惊恐的复述着。
“砰!”
魏海宁随手把桌子上的茶杯摔了一个,恶狠狠地开口:“好!地狱无门你偏要来闯!本想放你一马,既然如此······你先下去,白志!”
接着向外喊了一声。
“是!”
那小厮如释重负,急忙往外走。
“少爷!有何吩咐?”
接着进来一个青衣小厮。
“你这样······这样······”
魏海宁对着青衣小厮吩咐道。
“是!”
青衣小厮答道,然后出门去了。
“小哥,大少爷回来了吗?他什么时候见我啊?”
李桃花在门外焦急地左右走着,见先前向魏海宁禀报那个小厮出来了,急忙上去询问。
“滚滚滚!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我们少爷马上要去参加乡试了,哪有时间见你,真是的,害得我被少爷斥责。以后这样的人就不用通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