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王府门外,两队人马犹如楚河汉界,清晰明了的对立而站。
大街上,已经没了普通民众,地面滚落着被丢弃的箩筐和果蔬,满地狼藉。
两方人马还没等郑晔恒出来,就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
刚刚被拉来给王怡看病的太医们吓的齐齐后退回了定远王府,正和走过来的郑晔恒撞在一起。
“王爷王爷,不好了,太子和二皇子要造反啊!”
外面的喊杀声嘶吼一片,郑晔恒干脆叫人将大门从内关闭起来,又招来了所有府兵,把里里外外的靠近墙壁的可燃物全都清理一遍。
“呵,造反?偏偏赶在本王回京这日造反,是想拉本王下水。本王绝不会出府门半步!”
府兵们和郑晔恒的亲卫军全都缩回了府内,外面的喊杀声似乎也没有打算攻进来。
只是这造反之事来的有些蹊跷,二皇子和太子怎地在今日就忍受不住了。
郑晔恒悄悄让轻功最好的洪雀从屋檐上跳出去打探消息,自己反而不慌不忙的回到王怡身边。
“如何了?”
“不知。不管。父皇继续在位也好,大哥和二哥打出狗脑子也罢,我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你。其他的,一律不管。”
王怡沉默片刻,看了看屋子里也没人,呼啦一下,从空间里面放出来数箱银票。
郑晔恒“……”
她有些紧张道“别管以后谁当老大,这些钱够买我们平安吗?”
要是不够,她就要用轻功,趁着还没打起来的时候,尽量拉着郑晔恒逃跑。
“快快收起来,什么样子!拿银子勾引我吗?”
郑晔恒气的捏着她的脸颊使劲揉,有些哭笑不得。
直到第二日,外面的声音才熄了。
而这一夜,几个太医留在王府,七嘴八舌的跟郑晔恒把京都里的八卦补了个七七八八。
这事跟他还真有点关系,老大老二都怕他帮助对方,趁着皇帝这些日子重病,反而都忍不住了。
他们知道定远王的心在他的封地,那边可是藏着十万大军,一但大军回京,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好的事。因为他们谁也没有把握能将郑晔恒拉拢到自己的方队里。
而皇帝病重,只有太医院知道,还下了封口令。他们本是不敢说的。
可在郑晔恒的威逼利诱之下,有一个人说漏了口风,其他人也就接连说了出来。
父皇因为日夜处理国事,已经有了心悸表现数年之久。
前几日,心疾爆,好不容易被抢救回来,现在也不过是勉强维持表面。
而郑晔恒的失踪,差点让皇上再次犯病,幸好他及时被找回来了。
可他的身体已经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现在皇宫里没有传出什么消息,也不知道皇上现在的身体情况如何。
他们说的委婉,但郑晔恒听懂了,他们怕的是皇帝已经驾崩了。
不然,太子和二皇子怎么就如此明目张胆在京都内就打起来了?
这个猜测让郑晔恒沉默下来,接下来的三日都茶饭不思,眼睛通红。
他离京多日,还未曾见过父皇一面,甚至上次为父皇祝寿也因为担心王怡没有回京。
难道就要天人永别了吗?
而一旦父皇驾崩,他那两个亲哥哥,真的能留着他吗。
王怡见他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就走进来劝说,还没开口,他就只抱着她不说话。
沉默的让人心酸。
忽然,门外传来了洪雀的敲门声。
“王爷!有圣旨来了!”
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