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寒听着他这恭维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打道:“小狐狸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就站在那等着吃就行了。”
谈静流被他这一声出其不意的“小狐狸崽子”
晃得一时间竟然忘了反驳。愣在那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反应,主要是他实在没有被人这么称呼过。
谢庭寒也现自己有些失言,不过既然话已经说了出去那么想要反悔也是不容易的,略微不自在的咳了咳便转身对着谈静流道:”
这里油烟大,你去外面等着吃就行了。“
“嗯。”
谈静流虽然嘴上答应着,但是行动上可一点都没有动作,就只是找了个小凳子坐在那里,时不时的伸长脖子朝着谢庭寒翻炒的锅里看去,脸上尽量保持镇定,不过那眨呀眨的眼睛还是泄露了他的好奇和惊叹。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功夫,锅子里翻炒的食物逐渐散出香气来,连一早起来的农家伯伯都闻着味找了过来,谈静流更是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向谢庭寒的锅子里,他是真的惊讶到了,这人真的和谢候会有关系吗?不然堂堂一侯府公子难不成每天还要学烧饭不成?
谢庭寒当然知道谈静流心里在想些什么,想当初他第一次被谈静流命令做菜时就烧了一手好菜,当时谈静流还惊叹了半天,毕竟虽说是指使他烧饭,但是其实他也没指望谢庭寒真的能做出什么东西来,充其量不过是没事儿找事儿的闹着玩罢了,不过却没想到谢庭寒居然真的烧的一手好菜。
谢庭寒还记得当时谈静流一边优雅的夹着菜一边调侃他:“难不成谢侯爷在你小的时候就现你是个烧饭的奇才,所以想要培养你做个火头军不成?”
说着似乎是也现自己说的话好笑,一边咬着筷子一边看着他露出狐狸笑:“那可不行,你可不能给其他男人烧饭。”
谢庭寒还记得自己当时略有些无语的拿着筷子敲了敲他的碗沿:“别闹,吃你的饭。”
想到这里谢庭寒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我小的时候我爹觉得我是个烧饭的奇才,所以想让我长大以后做个火头军。”
“啊?”
谈静流听到他的话整个人都有些凌乱起来,谢庭寒看着那人好像信以为真了的表情一下子就笑出了声。
谈静流也现那人似乎是打寻自己开心的,顿时气得瞪了他一眼。
谢庭寒现虽说谈静流似乎少年时期心眼儿就比别人多,但是到底还是单纯了一些,相比之下有些话还是更容易相信人,不过这样下来也更有了。
农家伯伯因为一大早还要去田里干活,所以谢庭寒给他装了一些吃食后那老伯就离开了。这院子里便只剩下谈静流和谢庭寒二人。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子上面对面的吃着饭,谢庭寒不经意的问道:“话说你昨天参与那比试难不成是真的想与那花魁娘子春风一度不成?”
谈静流没有料想到他会说这个顿时稳了稳心神道:“怎么会?只是听说那月鸣城虽地处边界,但其实文风盛行,而那花楼其实也是久负盛名,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诗文大会,大会的优胜者表面上看上去只是得到了那花魁娘子的一段相伴的时刻,但是实际上这优胜者的名字也会被广泛传播。”
“而我今年要上京赶考,所以取的这诗文榜的位置,以后进京了结实达官贵人或是拜个老师也要方便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说个话啊,单机码字太孤独了
第六十六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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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寒不动声色的搅动着碗里的饭,像是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你想当官?”
“不行?”
“没有,随便问问。”
谢庭寒拨动了几下碗里的饭菜:“就是好奇,看你年纪不大居然也想入朝为官吗?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出将入相,谁不想呢?哪里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
谈静流淡淡的答道:“不过,有些时候的确会有一些你不得不做的理由驱动着你罢了。”
说完也不再答话,静静地低着头继续吃饭。
“那你什么时候启程?”
“一会儿就要走了,想来还有些舍不得韩大哥,不过江湖路远总有一别,我们以后有缘还会再见的。”
这话算是彻底堵住了谢庭寒想要和他一道启程的邀请,委婉的就差在眼前写着“好走不送”
四个大字,堵得谢庭寒一阵无语,不过对于谈静流来讲他们的确是初识,自己没有必要一直粘着人家。
谈静流的效率倒是高,这边刚说完要走,那边就开始收拾起了行李,他本来东西就不多,不消片刻便打包好自己的小包裹背到肩上,对着斜靠在他房门边的谢庭寒一鞠躬道:“还是多谢韩大哥的照顾,不过我也的确该启程了,有缘再见。”
眼前的少年清丽且干净,眼中还透着他身为丞相后不曾有的闪光,像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其实说来谈静流的一生在原著小说中算是平凡而又坎坷。
他一出生便被抛弃在一户中年无子的农户家里,从小缺吃少穿那是常有的事,但是好在那户人家自己没有孩子,对他倒是多了几分真心,然而在谈静流5岁的时候,那户人家的男主人上山的时候被狼咬死了,而那户女主人本就重病过度,听到这个消息直接便撒手人寰。
村里的教书先生可怜小谈静流年幼便没了亲人,因此便收留了他,教他诗书礼仪,然而这个严肃刻板却又好心肠的老先生也在谈静流14岁左右时候归了天,从此谈静流便又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