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昨晚手术室,严鸽实在有些想不通。
一个买醉了三年的人,满目柔情都给了对方。
另一个看到对方婚帖,都能急吐血的人。
若说不爱,谁信?
既然相爱,干嘛非得折腾的要死要活的?
爱情这玩意,真这么不是东西。
没有的人,渴望靠近对方!
有的人,患得患失更渴望。
没道理啊!
单身三十二年的严医生,表示不是很懂,但大为震惊。
看在喜欢对方一场的份上,这个小小的忙,就当告别曾经初恋了!
“啧啧……你说你,干嘛非要一棵树吊死?
放弃一棵树,你会现,这不是还有一大片森林,至于吗?不吃不喝非得折腾自己”
?
夏秋霜打开袋子的手微顿,将豆浆放在一旁,摇了摇头。
“是啊,就稀罕这一个,没了,这辈子就只能丧偶”
!
话说完猛的吸了一口豆浆,结果自己先咳嗽上了。
“咳咳”
!
“哎,你倒是喝慢点儿”
!
严鸽手忙脚乱翻出衣兜里纸巾,递了过去。
夏秋霜放下豆浆,接过纸轻擦,另一只手始终,握着十指紧扣。
自认识以来,青梅竹马这么久,哪次眼前人不是张扬的,自信骄傲的。
像这么衣服凌乱,脸色苍白,眼底黑青,还是第一次见。
严鸽实在见不得对方这样,语气酸溜溜的打趣。
“你若是这样守我一晚,我这辈子能死而无憾”
!
夏秋霜刚咽下一个小笼包,差点没将自己噎死。
“打住,打住,别惦记我,我可是已婚少妇”
。
大清早,两人一来二往,意外的夏秋霜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平静。
经历了糟糕的一夜,再看着眼前安静躺着的身影。
那种劫后余生的欢喜,似乎要将自己淹没。
连带着那些被刻意压在回忆,不愿轻易提起的过往,也开始一点一滴浮现耳旁。
那是浴室后的第二天,同样的地方,她守在床边。
他说,阿霜,我看见了我们白苍苍的模样。
他说,若是十指紧扣,一定会到白头。
夏秋霜将手中暖了一夜的手,握在掌心,低头落下一吻。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初见那天在卫生间门口捡到的他。
喝的醉醺醺的,见了我,伸手要抱,张嘴就喊老婆。
结果道歉时,将自己憋的脸红,碰瓷到我怀里了。
我以为是心血来潮,第二天看到跑掉的人,才现,会伤心难过,会流泪痛哭。
他啊,全身上下,就嘴硬,真的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