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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笙好听的嗓音穿进了卢思怡的耳朵。

  展鹏飞慌乱地摸了摸后脑勺，他极力否认，“怎么可能，我现在单身啊，你可不要和别人乱说。”

  楚言笙温柔一笑，“怎么会呢，这只是我乱猜而已，我还记得你开学的时候说让我做你女朋友来着，你人这么好，应该不会像其他男生那么快变心。”

  展鹏飞脑门上都沁出了汗，他想让楚言笙赶紧迈过这一话题，于是糊弄着转移话题，“当然不会变心，对了，我涂卡忘带了，你有没有多余的啊？”

  “在教室，我回去拿给你。”

  楚言笙和展鹏飞一齐转过身，回头便看到后面跟着眼眶通红的卢思怡，她的嘴唇都被咬的白，像是在忍着巨大的悲痛。

  卢思怡一瞬间脑子都是空白的，怀疑的阴霾压在她心上那么久，现下终于电闪雷鸣打开了真面目，她想痛痛快快地让雨落下，但骄傲不允许她落泪。

  卢思怡几乎是颤抖着把面包塞进了展鹏飞的手里，扔下东西她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或许是冬天的风太大，把沙子吹进了眼睛，细沙硌着柔软的眼睛，泪水不断地外涌，怎么擦也擦不完。

  *

  江林染的语文成绩越来越有退步，大问题出在作文上，如果是指定的话题还好，一旦作文是阅读材料再写文章，江林染必定要曲解材料的意思。

  这次语文考试循着墨菲定律出现了阅读材料，江林染把材料读了十几遍，这才颤颤巍巍地下了。

  写完作文，考试结束的铃声也应声响起，江林染匆忙检查了一遍答题卡，幸好没有出什么纰漏。

  休息的空档，有这个班级的女生回来拿东西，江林染听到几个女生的闲聊。

  “哎，你们知道吗？今天我们考场上有个女生一直哭，从头哭到尾，老师怎么劝都劝不住，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在考场上哭？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啊，老师问她就说题目太难了做不出来很难受，可是她明明唰唰一直在写，对了，那个女生叫什么思怡，九班的团支书，你们认识吗？”

  江林染当即变了脸色，她跑过去抓住了说话女生的手臂，“你说思怡怎么了？”

  *

  考完第二场的政治，许君远迫不及待地走出了暖烘烘的教室，外面的冷风一吹，他混沌的脑袋才慢慢清明起来，习惯性地找着江林染考场所在的方位。

  没有搜索多久，许君远就看到了江林染正脚步慌乱地向教室走去，许君远几乎立刻追了过去。

  “小心。”

  江林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即将与某位倒着走路的男生相撞，幸好许君远及时把她拉到了一旁。

  然而江林染并不知道刚刚生了什么，她傻傻地问道：“怎么了？拉我干什么？”

  许君远没好气道：“走路不看路是什么毛病？考个试把你魂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