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陈宇郁闷的说了声。
第二日一早,刘驹带着数人风风火火赶到谷城。谷城县衙正堂官缺位很久了,只有县丞、县尉外带几个三班衙役支撑门面。在谷县城外十余里处,陈宫让乐进骑马进城通报,剩下的人则原地等待。
县丞马英、县尉蔡九听到新官到任,慌忙令三班衙役去请城中的豪绅大户,一起去迎接。
刘驹等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马英、蔡九领着一大帮人才到。马英一路上心中哀嚎,自家的百万五铢钱打了水漂了。原来谷城县令久未落实,马英动了念想,送给当时的东郡太守桥瑁足足一百万钱。桥瑁收了钱,将胸脯拍的咣咣响,结果到头来,只剩下呵呵了。
见了面,免不了寒暄一番,都戴着面具说了一些场面话,便簇拥着刘驹进了城。
有上命在手,又有陈宫在旁出谋划策,几天的功夫刘驹就熟悉了人事,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召集县衙的人手开了个小会,刘驹轻轻的将马英、蔡九调换了岗位,直接任命陈宫为县丞,乐进为县尉,马英做了主簿,蔡九做了功曹。县丞乃是县令下第一人,主管一县的来往文书和粮仓、监狱等事务,在县内算得上位高权重。马英县令没捞到,还丢了县丞,心里那个憋屈啊,有心想作,但看到乐进那精悍无比的模样,随着刘县令赴任跟过来的十几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马英、蔡九的心情如何,刘驹县令才不去管他,等了解清楚了整个谷城的情况,开始有针对性的政策调整。先是安定民心,鼓励耕种,然后出台政策,支持手工业,带动商业展。
转眼已是阳春三月,芳草遍地,桃花盛开。努力了二十多天,县衙的各项事务已步入正轨。这日刘驹正与陈宫商议如何展手工业,门外来报,济北王世子来见。
刘驹急忙将刘政迎接到客厅,看到他急赤白咧的样子,不由笑道:“元赟兄,天塌不下来,什么事急成这个样子?”
“千里,为兄对不住你啊,”
刘政一脸悲切,听得刘驹心头一跳,只听刘政继续说道:“那天杀的刘康不死心,竟派人将兄弟你留在济北的十几人掠走了。”
“什么?”
刘驹惊得站了起来,“这刘康好大的胆子。你快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刘政还没说话,一个衙役拿着一封书信立在了门边,口中说道:“县尊,有书信一封。”
刘驹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由得火冒三丈,将书信摔在案上,厉声对门外喝道:“去请公台先生和乐县尉来。”
刘政嗫喏的问道:“刘康的书信?”
“不错,”
刘驹抓起书信递给刘政,“元赟兄你看。”
说话间陈宫、乐进到了,刘驹将书信又递给了陈宫,等陈宫看完,沉声说道:“公台先生以为如何?”
“刘康贵为王爷,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宫也是气得不轻,“县尊需要妥善处置。”
“刘康掳掠我兄弟,意图逼我就范,哼哼,”
刘驹冷笑一声,“算盘打得未免太如意了。公台先生,我意已决,请先生坐镇县衙,我与文谦率人前往济南国,找刘康要人。我刘驹的兄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动的。”
乐进听得双眼亮,登时摩拳擦掌,兴奋地脸冒红光。
“县尊,”
陈宫恭恭敬敬的说道:“此事需稳妥处置。刘康虽不肖,但父子二人具为诸侯王,况且还有今上做靠山,若是撕破了脸皮,闹了开来,于县尊甚是不利。”
“公台先生放心,我自有分寸。”
刘驹也感觉刚才说的有点冒失了,自家毕竟是小小的县令,与王爷的地位岂止差了千百倍,明要不行,那老子就暗着来,让你刘康吃不了兜着走。
当日乐进骑快马赶回龙池,傍晚时分便将人手带了过来。
陈宫看着刘驹,心里直打鼓,这县尊行事未免太莽撞了些,到人家的地盘救人,人生地不熟的,别到时候救人不成,反落入绝地,“县尊,不知你打算带多少人手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