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鲁珂关上了门,鲁顺才冷哼了一声。
现在曲忠肯定是保不下了,现在关注这件事的人太多太多,自己的一些手段是使不上的。
曲忠的命不值钱,毕竟双方之间的关系说好听点是合作伙伴,实际上就是自己养的打手。
只希望这家伙死之前别把自己的那些事情说出去……
鲁顺思考片刻,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找了个号码拨了出去。
办公室内沉寂片刻,窗外的麻雀又忽然跃动在窗口,好奇地看着窗内的一切。
麻雀似乎比前几天看见的时候更加肥了,原本拳头大小的麻雀现在却有碗口大小,真不知道这几天吃了些什么……
窗外的麻雀歪着头,仔细观察着窗内的动态,透过玻璃,麻雀的小眼睛中忽然闪过一丝狠色,又瞬息消失不见。
“……萧团长准备怎么处理那个畜生呢?”
“啊,对……”
“好的,好的……”
“我一定准时到,对,明早九点,嗯……好,我记住了。”
鲁顺挂断电话,忽而向窗外看去。
什么都没有。
“怎么感觉刚才谁在看我……”
鲁顺嘟囔着,仔细端详着窗口。
窗口建在离地面两米五的地方,更何况还是三楼,根本不可能有人。
鲁顺打消了疑虑,转身收拾起了自己的办公桌。
阴暗的房间内,不见天光,被锁住的曲忠猛地抬起头,看向房间内的某处。
这间小屋是原本学校里的清洁工住的地方,很破旧了,就连墙角都被老鼠打了几个洞。
本来就是建校之前的老建筑了,学校建好之后,为了省钱,特意保留了这座小房,给清洁工住校用。
一枚硕大的鼠头从洞中探了出来,四处嗅嗅,径直爬向了无法移动的曲忠。
顺着裤管,爬上他的肩头。
奇怪的是,曲忠没有任何避让的动作,就这么静默着让老鼠爬上了自己的肩头。
老鼠甩着细长的尾巴,从肩头又爬回了手臂。
那里金属质地的手铐。
老鼠就开始啃那手铐,看那疯狂的模样,仿佛那手铐是它的枷锁一般。
牙被崩断了。
老鼠没有停,反而非常拟人地用自己的前肢捏住了断牙,停顿一会儿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拼命刺向自己的脖子。
一下,两下。
鲜血,不,那不是鲜血,那是粘稠的散着恶臭的暗红色汁液。
汁液滴落到手铐上,手铐居然就肉眼可见的被消融了。
反观曲忠,面无表情。
就算暗红色汁液滴落到他的手腕上,就算手腕滋滋地出了烤肉声,他也没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