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嗔望着此刻慕卿嫣紧咬红唇,黛眉轻蹙,酥胸半掩,又羞又恼却又千娇百媚的模样只觉当真是有趣极了。
窗外的人已经走了,萧云嗔却依旧压在自己身上,双手还搭在她胸上,慕卿嫣咬牙低声叱骂道:“放肆,还不快放开本宫!”
萧云嗔从床上起来,眨着眼一脸无辜道:“皆是形式所迫,我也并非当真想占皇后娘娘的便宜,咋们都是女子,都是臣妾的错,皇后娘娘莫恼。”
慕卿嫣脸上的红晕再次蔓延至颈后,她怎能不恼,她这全身上下都快被她摸了一遍!哪有这般做戏!
她听见萧云嗔此话又想起萧云嗔刚刚那般行为,心中更是万分气恼羞愤,却又不知该如何斥责她。毕竟她所言有理,确为情势所迫且是二人皆是女子,最后慕卿嫣冷眼瞪了她一眼,合上衣裳从床上下来。
萧云嗔低低喃了一句,“不过娘娘刚刚的呻吟得是当真动人,臣妾听得身子骨都软了。”
慕卿嫣退下的红晕又再次蔓延开来,她涨红了脸欲装作未听见,可心中有气,终是没忍住叱道:“你、你怎能这般孟浪轻浮!”
双颊红晕点染,便是美目横起,端着架子厉声叱责却无半分威信,反倒令人觉得她这恼羞的模样当真是可爱至极,萧云嗔忍着笑道:“是,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回去好好改改。”
萧云嗔推开窗见四处有侍卫在巡查,知晓应是皇帝动用了京都守卫,眼下已是没什么危险了。不过这在京都脚下动手,这些刺客也当真是有些凶猛,狗皇帝怕是得寝食难安,她倒是乐得看戏。
将这尊大佛送到安全之处后,萧云嗔抱着拳笑眯眯道:“皇后娘娘,您就在此等着卫侍来接,咋们宫中见,届时可别忘了这救命之恩。”
萧云嗔言罢又冲她眨了眨眼,挥挥手转身离开,慕卿嫣凝眸望着那个洒然离去的背影,澄净清澈的双眸中闪过一缕异样的情绪。
人影远去,慕卿嫣指尖紧握,低眸垂下眼帘,为何她会对这个云妃感到那般的熟悉与亲昵,又为何见到她纵马肆意、明媚洒脱的模样时,她的心便会疼得那般厉害。自己对她好似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既矛盾而又纠结……
萧云嗔躲在暗处看见慕卿嫣跟着侍卫安全离开,与狗皇帝汇合之后便安了心,她本觉得宫中无趣想多玩几日再回去宫,如今反倒觉得这宫中说不定比这宫外更有意思。
她从怀中掏出南影绘制的宫中地图,灵活轻巧的躲过宫中禁卫一路顺到了暮云宫。
果然见她回来了,北樱便惊讶道,“主子,你这就玩够了回来?”
“我一人玩着多没意思,自是要将你们带着身边方有乐子。”
萧云嗔抓过北樱手中的瓜子,躺在榻上磕着瓜子问道:“这回宫后是不是得日日给皇后和太后请安?”
南影回话道:“原野之上没有那多的规矩,这回宫后自是免不了日日请安的,不过今日回宫后皇后便传旨说众妃舟车劳顿先休息两日,免了这两日的请安之礼。”
“而太后长期礼佛喜欢清净,这后妃中除了皇后,太后谁也不见,也免了后妃的请安之礼。每月皇后会带着后妃去那么两三次,且嫔妃都在外面。”
北樱凑过来接话道:“主子不必担心请安这些琐事,淑贵妃倒了这后宫中也没人能为难你。”
萧云嗔抬眸突然问道:“皇后不是我的死对头么,她不会为难我?”
北樱瞬间哑言,怎么自己说一句都能扯上那位,她扯了扯南影的袖子哀求似的看着她。
南影看了北樱与西梦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北樱和西梦回来后才告知她主子失忆的事情,两人擅自做主隐瞒还把她也拖下水,事到如今她有什么办法只好帮着圆谎。
南影知晓萧云嗔的性子,知晓皇后是自己死对头,那可不得使劲折腾,若折腾来折腾去二人又起了感情,那可真是惨了。
南影咳嗽一声道:“皇后虽然讨厌您,不过她这清冷孤傲的性子是不屑于您计较的,您折腾她也没用。”
萧云嗔丢了瓜子又躺回榻上,百无聊了道:“那这么说这宫中还真是无聊至极?”
这日日在宫中指不定那天主子就想起了那位,北樱忙不迭道:“可不是么,所以主子咋还是计划着早日出宫吧。”
萧云嗔睁眼见三人都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点头道:“行,宫中无聊我们便早日出宫。”
三人相视而望,皆松了一口气,答应出宫便好。北樱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当真是不一样了,这搁一个月前若敢说那位一句或者劝主子出宫,主子还不得打死她们。
夜色渐深,众人皆熟睡,萧云嗔闭目躺在榻上,想起慕卿嫣今日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得莞尔一笑。
慕卿嫣瞧着确实冷漠得紧,可这面皮瞧着薄得很,禁不起挑逗,若自己腆着脸皮逗弄,她又羞又恼的模样指不定有多好玩。
萧云嗔勾唇轻笑着,这宫中好似也没这般无聊,她甚是期待这待在宫中最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