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将书信双手奉给正蹒跚赶来的老族长。
老族长抖着手看完书信,快把书信读了一遍,当然,最后一句他没有读。
大伙儿听了书信的内容,吓得腿都软了,相觑几眼,人群作鸟兽散,跟被鬼追似的,飞快往家跑
天老爷,真的有洪灾,要老命咯!
没人质疑信的真实性,玄清道长的大名如雷贯耳,谁敢冒充他欺骗大家,除非是不要命了。
此时程老头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李瑾禾却是坐立不安。
她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她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她开始不停地踱步,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她的思绪却越来越乱,越来越难以控制。
她站在门口,双手轻轻地扶着门框,目光紧紧地盯着村口的方向。
脸上挂着一丝忧虑和期待,直到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抹着眼泪迎上去。
一队牛车缓缓的驶入村口,坐在车上的程泽礼远远就看见了翘以盼的妻子,他急忙跳下车,大步朝她走来。
“禾儿,别怕,我回来了。”
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他将妻子搂进怀里,轻声安抚道。
李氏红着眼窝在丈夫怀里,见众人揶揄的看着他们,不免红了脸,忙要拉着丈夫进家门。
这时,程泽礼扶着她的肩膀,指着牛车上李夫子一家人对她说道:“禾儿,岳父岳母和我一起回来了。”
李氏看着朝她走来的李夫子三人,忙上前。
李母快步走上前来扶着她的手,一家人关切的互相问候了一番,便与大部队会合。
李氏悄悄呼了一口气,一年多时间了,她还是不太适应这个身份,生怕说多了会露馅。
她和丈夫是在程泽礼和李瑾禾夫妻洞房花烛夜时穿越过来的。
只记得,当时他们乘坐私人飞机去m国,打算在那边开分公司,谁知飞机飞行途中,被雷电击中,待醒来时两人已经躺在婚床上了。
巧的是原身两人的名字和样貌都和他们一模一样,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两人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个身份。
只是苦了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无法想象听到他们飞机失事的消息,她该哭成什么样子。
村里人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牛车上满满当当的粮食,当下便一窝蜂的上前去帮忙把粮食从牛车上搬下来,堆在祠堂门口。
程老头和李夫子寒暄了几句,便吩咐老五去把程大福请过来商量怎么分这些粮食。
程大福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好带着家人赶来与两个弟弟汇合,见程老三他们带回这么多粮食,顿时惊喜万分。
三兄弟商量过后,打算先每家每户分二百斤粮食,剩下的粮食他们三家和李夫子家分。
村民们听到这个好消息,激动的对程老头他们感恩戴德,纷纷带上银钱去祠堂门口分粮食,大家齐心协力,不到半个时辰,就把粮食分好了。
程老头吩咐大家背着东西跟上,他和张氏一人背着一个孩子,胸前挎着个包袱,手里牵着两大点的娃走在前面。
李夫子一家人被夹在中间。
男人们挑着粮食,妇人背着衣服被褥走在后面。
再后面跟着程大福程二福两家人和村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上去。
山里的猛兽一般都待在深山,轻易不会到山的外围来,所以村民们会在后山砍柴和摘野菜,日积月累,就踩出了一条小路。
因此,尽管拖家带口的,但是大家的度并不慢。
半天后,众人筋疲力尽的瘫倒在一座山的山顶,越到山顶越难以攀爬,双腿像灌了铅似的,真是举步维艰啊。
特别是大着肚子的李氏,豆大的汗珠自苍白的脸颊滚落,她一直咬牙坚持着,不想拖累大家。
此刻的她只觉得腰酸腿软,胸口像塞了一大团棉花,透不过气来,心跳的嘣蹦响,仿佛一张口,那颗热腾腾的心就要蹦出来。
程泽礼满脸心疼的坐在地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腿在地上躺躺,想要让她舒服点。
眼前高耸入云、巍峨壮观的深山,让人望而生畏。
在大山的深处,常常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奥秘和传说,让人感到无限遐想和探索的欲望。
但同时它又是一个神秘而又危险的地方。
在这里,你会现许多危险的生物,如毒物、猛兽。。。。。。。,人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够生存下来。
三年前,赵桂花的丈夫程大栓便是在进深山砍柴时遇上了狼,等村里组织人上山找到他时,只找到一颗头和一地啃的光溜溜的骨头。
打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往深山跑了。
三年过去了。
仰头看着这神秘的深山,苍翠昏暗的颜色就像程大栓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令人胆颤心惊。
程大福便示意大家原地休息,让各家户主前来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路程。
经过大家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决定一家出一个人,组织一个青壮年队伍先去探路,其他人原地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