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扭头回来,举起手中泛黄的苹果,浅浅咬了一口。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胥巳极少会像今天这样,静下心来,与她闲言碎语。
“母亲,这些年,我常能遇见与您容貌相似之人,她们的习性与职业都各不相同,但最令我高兴的是,她们的生活都十分美满,有幸福的家庭和挚爱的亲人。孩儿何其有幸,能亲眼见证一个个与母亲容貌相似之人从年少到老去,那样即使您不在身边,也算是填补了我幼时的空虚。
“舅舅待我极好,这些年,我一直守护在他身边,他时常会跟我提起您,我猜想,舅舅一定也是想念您的。而今时过境迁,心头之恨不过前尘往事,孩儿多么希望,母亲能与他冰释前嫌。
“孩儿不孝,近几月体弱多病,记忆日渐消退,只能在与您相似之人墓前寥寥几语,但愿九泉之下,母亲常乐无虞。”
。
贺楼生回来得很快,只不到一个小时苗六溪就看到他了。
她立马跑过去迎接贺楼生。
苗六溪:“怎么样!那个李先生,他有没有为难你啊?”
内心话:怎么样!那个李先生,他的脸还正常吗?
贺楼生摇头,但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沉重。
怎么……难道他赔了很多钱?
苗六溪惴惴不安,赶紧迎上去问:“赔了多少啊?”
贺楼生叹一口气。
“有点多。”
苗六溪整个人都傻了。
有点多是有几多……
但不管最后赔了多少,她都十分肯定,这些钱应该能堆出一座小山。
苗六溪:唉,我该怎么还啊。
路上,贺楼生也是频频叹气。
“唉,你该怎么还啊。”
苗六溪:“哎!要不我卖个s……”
话没说完,她就被贺楼生捂上了乌鸦嘴。
苗六溪被良心谴责得没有办法,只能红着眼钻进他的怀里,一边感激不尽,一边哭唧唧地说:“那我以后好好工作,慢慢还你可以吗?”
贺楼生抱着怀里的小粘人精,心疼点头,“可以,可以。”
“我以后都不闹脾气,就对你一个人好。”
“好,好。”
“对不起贺楼生,让你破费了。”
“没事,以后多听话就行。”
“好,我听话的。”
“乖。”
两人正腻得热火朝天,这时身旁突然飞来许多泡泡将他们围住,一个个晶莹的小圆球在阳光下被照得七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