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
“你没说谎?”
州娥震惊地抬起头看着令长远,当她看见令长远鄙夷地盯着她,她的眼神开始左右躲闪,“我没说谎,只是这些。”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躲在富鑫汽车修理铺吗?”
“我并不知道他们的事儿,我从来都不敢问。”
“你不觉得富鑫汽车修理铺有可疑的地方吗?”
“我觉得可疑,但是我不敢问,他们会杀了我的。”
令长远凝视着她,然后把自己下巴颏放在了双手之上,随着时间推移,他的目光越来越凌厉,州娥深深低垂下头,双手紧紧握住,面色变得惨白。
沉默了片刻,令长远意识到她没有说谎,他在笔录上匆匆写下整件事的详细经过,然后叫人带走了州娥,他与罗林,以及其他同志探讨了接下来的行动,他们一致认为现在案件的突破口应该在孙殿臣,赵胜利身上。于是令长远带着人匆匆忙忙地赶到白求恩医院。一到了医院,从医生口中得知,赵胜利还在昏迷之中,孙殿臣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了。于是他们向着孙殿臣的病房走去。
走廊里哒哒响着脚步声。护士,医生都注视着他们。令长远领着众人走过一间间病房,当他们距离36号病房越来越近时,嚎叫声从21号病房传出来,“我这他妈的是怎么了?啊!我怎么了?今天你解释不明白,老子他妈杀了你!”
令长远带着众人停了下来,他想:“这是谁?竟然这么嚣张?”
21号病房里传来女人清脆的声音:“同志,你受了枪伤,是我们的医生不分昼夜挽救了你的性命!”
男人哀嚎一声,接着吼:“我父亲,我兄弟呢?他们怎么样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滚,——他妈的给老子滚!”
21病房房门打开,一个三十出头,戴着眼睛,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涨红脸走出来,她慌张地向医生办公室走去。借助敞开的门缝,众人齐刷刷向里看去。
李永赤裸着身子,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他胸前,腹部捆绑着白纱布,他瞪着眼睛凶巴巴地盯着地面。盯了一会儿,他用力地拍打床头铁栏杆,啪啪地声响激荡,他咬牙切齿地叫嚷:“杀我爹,杀我兄弟,我他妈早晚废了你们!”
随即他呲牙裂嘴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弯下身子,一声声的呻吟起来。
“原来是李永!”
令长远想,觉得李永的口供也很重要,于是他面对吴满春,“你们取李永的口供了吗?”
吴满春摇了摇头,“昨天我和元胜并没有收到李永苏醒的消息,所以并没有取他的笔录。”
“有时间把李永笔录做了。”
令长远说,带着众人走到36号病房门口。
两个守候在门口的便衣为他们打开门。孙殿臣闭着眼睛,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他的手脚拷在病房的四个边上,病房里的床单,破碎的医疗器械散落一地,显然昨夜这里曾经生过激烈的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