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好奇地道:“听闻师伯极会算卦,事无大小皆能算得准确无比。师父,此事可是真的?”
卫瑾道:“是真是假,等你见到时便知晓了。”
说罢,卫瑾又继续看手里的书册。阿昭又扭了头观察着车外的行人,过了会,阿昭忽然想起一事。
她曾在书中看过,琼国男子未成亲前只能以木簪束,而成亲后就只能以玉簪束。
思及此,阿昭瞅了卫瑾一眼。
卫瑾的头顶只有一条简简单单的墨蓝带。
阿昭问:“师父,为何都不见你戴阿昭送你的簪子?”
除了书卷之外,卫瑾对身外之物要求不高,只有一点,便是不能重。君子佩玉,可在天山派时卫瑾每次看到师兄师弟们腰间上的玉饰,他就略微头疼。
上回阿昭送了自己翠玉簪子,他虽是高兴阿昭这份心意,但掂了掂沉甸甸的簪子,卫瑾就直接束之高。如今听阿昭提起,卫瑾就直接淡道:“……重。”
阿昭微微有些失望。
许是阿昭太久没有出声,卫瑾抬起头来看了看阿昭。阿昭正默不作声地垂着头,卫瑾又说道:“琼国规矩多,戴玉簪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阿昭一听,欣喜地道:“师父是说离开琼国后便会戴阿昭送你的玉簪?”
卫瑾心中默念:阿昭是女娃,阿昭是徒儿,唯有书卷与徒儿不可辜负。
他道:“嗯。”
阿昭弯眉一笑,整张脸像是绽开了花儿一样,灿烂得堪比外头的阳光。卫瑾一瞅,眼里也渐渐浮起笑意来,心想:其实……偶尔戴戴玉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
阿昭知道沈檀师伯是个年轻人,但是阿昭亲眼见到时,心里还是有几分震惊。
沈师伯太年轻了!
她原以为有如此大才之人,应该是蓄着短须,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可眼前的沈檀,面上无须,唇红齿白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少年郎。
不过他却有一双睿智的与其相貌不符的眼睛。
被沈檀轻轻一望,阿昭不由得正襟危坐,开口喊道:“师伯好。”
沈檀点头,眼里有了丝笑意,“你便是子卿的徒儿吧,那个立志要吃鲲鹏的阿昭?”
阿昭不禁有些窘迫,她轻咳了一声。
卫瑾笑着道:“阿昭,为师可没有跟师兄说过这话。”
阿昭一听,也忘记窘迫了,惊喜看向沈檀,“是师兄算卦算出来的?”
沈檀但笑不语,阿昭只当他是默认了,一脸崇拜地道:“师伯好厉害!”
沈檀又是淡淡一笑。
他道:“师弟与师侄远道而来,今日便先稍作歇息。明日我再来看看师侄的情况。宫里事忙,我等会还要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