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泳珍又结婚!你知道不?和我们隔壁村的瘸腿子。”
这天苏疤子上街补鞋做生意,紧挨着他的王大妈向他告诉天大的新闻。
苏疤子听到这一消息如五雷轰顶,正在工作的手不小心让锭子扎在指拇上,不一会儿渗透出鲜红的血液,汩汩往外冒。
王大妈自知说漏了嘴,赶紧劝慰说:
“大兄弟,像陈泳珍那样的女人,有她不如没她好,浪眼子招风,光着屁股推碾子,转着弯丢人。”
“我她妈的才不在乎她!天下女人多的是,谁稀罕那贱货。”
“就是嘛,大兄弟有能力有本事她不珍惜,偏要找个瘸子,只不过,瘸子有钱盖上小洋楼。”
“他妈的,现这世道,有钱才是王道。”
“只不过,陈泳珍过去日子也不好过,没有几天,就被治理服服帖帖的。”
苏疤子听到这消息,也没心思做生意,早早收了摊。
陈泳珍虽然贱,但也是他深爱的女人。
当听到她结婚的消息,真不是滋味儿,对生活更加心不在焉,脑袋浑浑沌沌的,除唉声叹气无缘无故脾气,就是默默无闻想着心事。
秀英似乎察觉到他的反常,带着不安心情,关心地问:
“老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告诉我吗?”
“庄稼人有什么心事呢?你想多了。”
“那这段时间怎么天天出去?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别累坏了身体。”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得啦,男人总在家窝着算什么?你管那么多干嘛。”
秀英对他的关心,他反而有点不耐烦,本来就窝囊透顶。
秀英见他不领情,但她仍然不放心,毕竟两个人好歹也生活在一起,又有自己的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不甘心地问:
“你抱回家来的孩子,是谁家的娃呀?”
“哎呦,你真是没完没了的,我告诉你实话吧。那小女孩不是我捡的是一个男的送给我的。”
“真的吗?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