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本来以为他要在这儿一直陪着自己的,一听顿时焦急起来:“你去哪里?”
“自然是去上课,”
颜方毓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没关系,虽然某些人第一节课就要翘,但我念在其情有可原的份上,就不计他旷课了。”
容秋:“!!!”
容秋:“对了今天下午有因果课!!!”
每个月!
只有一节的独苗!
老婆教的因果课!
容秋从拿到课表的时候就开始数着日子盼了!
他蹦起来扑到颜方毓背上:“我要上我要上带我走带我走带我走!”
颜方毓反手托住小兔屁股,嗓音微凉:“跟我走做什么,上课哪有躺着舒心?躺着还有一茬一茬地朋友上门想陪你玩。走了只遭坏人欺负。”
上午刚开始有人来探望时甄凡并不在,但颜方毓在屋内设有结界,外人并不能进来。
容秋的同窗们没见到人,但从甄凡那得知他情况已然安稳,便也放心离去了。
唯有天牝津一行人特指天牝津本人,见门打不开就还想硬闯,最后是被小甄长老劈头盖脸地骂走的。
然而一等转头面对房里的颜方毓,甄凡霎时收起刚才骂人的气焰,怂得连屋门都不敢敲,抠了抠门板声若蚊蝇地说他会帮忙把来探病的人都挡住。
瞧瞧,咱们的小兔子多受欢迎,还需有专人守门的!
颜方毓说着说着,语气中就带上一点怪里怪气的酸味。
容秋没了他还能有这么多的朋友,而他失了容秋,身边竟再无一个长久的陪伴了。
这红尘俗世,原只有他一人是寂寞的。
一种很是微弱的惶惶感攀上了颜方毓的心脏。
到底是他勉强纵容着小兔子黏黏糊糊的追求,还是他其实早已乐在其中……或者说,无法自拔了?
忽然,两条细白的臂膀穿绕他的颈侧,牢牢揽住了颜方毓。
小兔子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身前人的怔愣,他用一种怕人跑了的力道使劲搂着颜方毓的脖颈,两条长腿在他腰上一绞,探在人颊边随口说:“他们都跟颜哥哥不一样啊!”
颜方毓:“……感受到不一样了。松松腿,肋骨要被你夹断了。”
容秋:“……哦哦哦!”
本来紧紧绞在颜方毓腰上的两条长腿连忙松开,小心翼翼地挂在他胯骨上。
他兔轻轻小小一只,腿却几乎与颜方毓的一样长,折在他身侧有点可怜巴巴的意思。
而且又因借不上力,一贯靠腿功吃饭的小兔子有点难受,还下意识在颜方毓腿侧蹭了蹭。
颜方毓腾出一只手在容秋屁股上轻抽了一记:“别乱动。”
容秋在他背上哼哼唧唧。
双腿悬在半空,臀上便也略吃着劲,盈在手心的感觉结实又柔韧。
虽也是满满一团,但手感与颜方毓上次捏他兔尾时猜想的软绵不大相同。
颜方毓鬼使神差地笑了出来:“你是块糍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