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怀里灵璧一震,是吱吱又来了消息。
虽听不见语气,但从她的字里行间,容秋硬是能察觉出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吱吱:【老大一开始自说自话就停不下来,你千万别勾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容秋:。
他其实并不厌烦别人话多。
能听懂的他就听,听不懂的就一路“嗯嗯”
“哦哦”
“真的吗?”
“好厉害啊!”
地敷衍过去。
这项糊弄技巧当容秋还是只不会说话的小兔子时就掌握得很纯熟了,旁人与他说话时都从未觉得被冷落过呢!
不过此时此刻,容秋还是从善如流地敲字:【哦哦,好的。】
吱吱讲话比岁崇山简洁且突出重点。
她告诉容秋,岁崇山不仅是能当先生却只当了学子,而且与教龄一百年的庄尤相同,还是当了一百年的学子。
容秋:【啊?可是清明不是二十年,加上开蒙班最多二十五年就必须离院吗?】
不然若是能什么时候修到筑基什么时候毕业,一些修为实在不行的学子就不必担心自己毕不了业了。
吱吱:【清明一向奉行有教无类,肯定不会赶学子走,只是没有毕业证罢了。不过大多数来清明上学的人不就是想要那张毕业证,以敲开仙门世家、或是仙盟学府的大门吗?】
容秋:【原来如此!】
当然,金丹期的岁崇山肯定没有毕不了业的问题。
二十年内筑基以及学分修满,便能从清明书院毕业。
二十年内结金丹,又修出二倍的学分,就是优秀毕业生。
但清明目前还没有优秀毕业生不能二次上学的规定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督学偏心放海。
总之,为了在清明熬满一茬二十年,岁崇山逃课混日子,精打细算压着死线修学分,势必不能让已经过要求境界的自己再早早把学分修满,以至于提前毕业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话千万不能让大事史课上那个毕不了业就会被亲娘埋进祖坟的同窗听到。
“……哎呀,其实当音律课先生也不是不行,”
岁崇山俨然已经说服了自己,故作谦虚道,“但其实最主要的是我当了先生就没了那种禁忌感兔球你知道的吧,就那种,师生恋的禁忌感!”
“……禁、禁忌感?”
同样正在“师生恋”
的容秋一个激灵从灵璧中抬起头,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岁崇山卡壳了:“呃。”
其实硬说起来他也不是全都理解。
毕竟重明鸟一向臭屁又爱炫耀,自己就能拿着大喇叭把和庄尤在一起的事宣传得整个书院都知道,实在没有那种偷情……啊不,是地下恋情的隐秘快乐。
岁崇山只好复述另一位师生恋当事人的话:“就是那种,讲台上他会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你……”
容秋目光迷茫地看着他。
一视同仁才好吗?可颜方毓明明在经辩课上隔着雕花格栅看向过他。
那一眼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许是周围朝夕相处的同学都没有注意到那目光,容秋确实有一种奇异的,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蹦出来的感觉。
相比起岁崇山说的“禁忌感”
,他觉得自己似乎更喜欢这样。
岁崇山继续说:“但在私底下却对我特殊关照,只有我见过庄尤另一面的样子,别人都不知道庄尤的好……”
说着说着,岁崇山不仅人称开始混乱,一张向来嚣张的臭屁脸上竟爬上一团团可疑的红晕。
吱吱冷漠打断:“可以了老大,细节就不用说了,大家也不是很想知道。”
天牝津不屑冷笑:“呵。”
“嗯、哦……总之就是这样。嗯嗯,我豹兄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