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必须能收。”
苏小漓语气很坚定。
吴大娘半信半疑地接过了5o块钱,等她家老头回来了好好问问,要是不能收再给退回去。
还有,啥叫专利费啊。
顾非寒的付费行为被吴大娘以数倍的热情予以回报。
她跑到地窖里又抱出来三坛子酒,把家里的存货都掏空了,又装了满满当当一麻袋高粱放进吉普后备箱,这才让两人回去。
顾非寒喝了酒,腿也没完全好,还是苏小漓开车。
吉普车刚开到南朱乐村和北朱乐交界的路旁,两人远远看见两名“大盖帽”
正用力地押着一个男人。
怎么……有点眼熟。
张洪兵?
一个老妇人哀嚎着,撕扯住张洪兵的裤腿。
一个年轻女人披头散地瘫在一边哭泣,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裂了一块,头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树叶子。
苏小漓急踩刹车,和顾非寒对视一眼。
两人把车停到一边,一起走了过去。
老妇还在哀嚎,丝毫没注意到两人的到来。
“你们不能抓走我儿啊,都是那个jian货勾引他的……”
老妇一手则颤抖着指向满脸红肿的女人,另一只手抓住张洪兵的裤子腿。
她又害怕大盖帽手里的枪,不敢过于用力撕扯。
老妇是张洪兵的妈——赖春花。
仗着自家男人是村长,在北朱乐村撒泼撒惯了。
平日里只觉得自家儿子千好万好,哪个姑娘给她当儿媳都看不上,拖到现在张洪兵都还没结婚。
虽然张洪兵没结婚,可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赖春花也不拦着儿子到处乱搞,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儿子。
真要是哪个女人被整怀孕了,那也是她老张家的种,抱回来养着不就是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妈,把张洪兵惯得无法无天。
就连张洪兵的亲爹——村长张富贵有时候都不敢拗着张洪兵来。
今天警察来家里抓人时,赖春花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明明是她花了8不算就不算呢!
居然还把她儿子砍伤了,等她进了门,看她这个当婆婆的不扒了她的皮!
林原和赖春花说不清,当爹的张富贵又不在家,他这才去村里其他地方。
赖春花见警察走了,找不到儿子也见不着他男人,闲来无事挎着篮子去地里乱逛。
原想去谁家玉米地里偷掰点玉米棒子回去,正撞见警察抓住了张洪兵。
她原地懵了半天,才哭天喊地地扑了上来。
“……呜……警察同志,我没勾引他……呜……他之前就拦过我,我把他骂了一顿,谁想到今天……呜……”
孙家儿媳妇徐小珍抽泣着说道。
生这样的事儿,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公公瘫痪在床,婆婆在她嫁过来前就去世了,家里头只有她和她男人孙福两个劳力。
今天孙福到县里买农药,她收拾完家里,寻思着玉米地还没收拾利索,这才趁着太阳不毒了赶过来掰棒子。
谁能想到……
此刻她又气又恨又害怕,浑身哆嗦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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