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之器虽利,量靡费甚多不可轻用。”
“否则何来往日之从,今日之诏?”
这样一番话就说完整了。
先呢,皇家肯定还是看重主公您是个治国的人才。
这还真不是把二颖当傻子哄的忽悠。
不是说二颖真有多大的治国安邦之才。
但不管是灵帝驾崩前,还是何进掌权后,士人那边最喜欢摆出来的姿态,就是跟宦官非暴力不合作。
我不跟你硬扛,但我把惰政懒政当做对你的反抗。
朝廷中尸位素餐之辈不在少数。
可自从有了二颖这么个狠人扎在朝堂里。
士人们就算想继续非暴力不合作,不是也怕惹恼了二颖砍他们脑袋么?
这可是狠起来把自己的主家都满门尽屠的凶批。
所以真不想干活儿的就辞官跑路了。
还热衷于权位的那些,哪怕是装也会装出一副勤勉的样子。
朝堂运转效率还真是提升了不少。
所以李儒说皇家可能是看重二颖的治国之才,二颖也有些信了。
他在朝堂上的存在,真的对皇家有用。
下来虽说是如此,但咱们也得防着皇家是不是学贾诩。
他们也可能拿这份诏书来麻痹咱们,然后趁咱们没防备给咱们来下子狠的。
所以出入多带兵,最好住军营。
要被改成太师府的相国府,就当成是个办公的地儿吧!
而且李儒还劝二颖,也不用太害怕。
皇家昨夜用的凶的批爆的那些玩意儿,应该消耗特别大没法儿经常用。
要不他们怎么可能不在袁家打皇宫的时候用?
要不他们之前怎么可能对我们辣么顺从,今天又给我们这样的诏令?
二颖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
努力说服自己不用怕不用怕,劳资还有五万大军在,但内心还是忍不住惊惧。
一直到城郊兵营调来护送他的近两千羌兵到了相国府,二颖才心下稍安。
他从府内出来上了马车,准备到城外歇息。
加上他原本的五百护卫,这都两千五的护卫力量了。
应该可保安全无虞。
因忌惮西园军,二颖故意避开了皇宫西侧,从小市过东外郭城奔北郭门而去。
毕竟年纪大了,又一夜未睡,这会儿方才安心,马车一摇晃二颖的困劲儿就上来了。
他随口吩咐了句同乘的李儒替自己警醒着些,便在马车上沉沉睡去。
前有仪仗提醒闲人规避,后有大军相护,李儒也觉得不会出什么岔子。
不料行至阳渠,方过东石桥,却闻杀声如雷,一彪人马冲了出来。
二颖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不急理会车内同样面若土色的李儒,他掀开车帘颤声就问:
“西园军来袭乎?”
他那五百护卫早已收缩,将马车守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