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朝堂之事处理的都烂得跟屎一样,还非觉得自己的存在促进了朝堂运转效率。
明明知道自己大军在侧,所以才获得这等权势,还非觉得自己是柱国栋梁,被皇帝信赖才如此。
(你看,我都说明明不是我吧?)
陛下都敢反抗我的意见,你看他都捞走了皇甫嵩,驳回了我请为陈蕃窦武平反的奏表。
所以他给我封这么高的官位,肯定不是被我逼迫的,而是觉得我真的有能力。
可怜的二颖,犹如一枚被渣女霍霍的老实有钱仔。
都开始自我攻略自我欺骗了。
带着这点坚信,比原本历史晚了整整一年,熹平二年二月,二颖果断挟公卿百官及家眷西进长安。
因为穷怕了,更懂得财赋重要性的二颖,更是强制带上了司州还在自己控制范围内的所有富户。
一时真就司州处处遍哀鸿,四郡乡里皆悲声了。
哦,两郡半,河内有一半还在王匡手里头。
河东郡有白波贼他们也不方便行事。
只有弘农、河南两郡遭了殃。
田产到多少多少等级以上的,必须跟我一起迁到长安去。
这可是军爷们过来征的。
敢反抗灭了你的门屠了你的户抄了你的家抢光你的财产搞不好还欺辱你家女眷。
不如乖乖拖家带口带着钱财,你乖就不抢掠你。
其中多少情弊,自不必说。
二颖倒也没想给庚哥留下烂摊子。
因为按照他们不成文的默契,庚哥的钱粮地是并州。
四周这块儿的财赋本来就是他二颖的。
以后收不上也不打算收了。
他不带富户走,难道还留给那帮反他的孙贼啊?
还挺厚道,给留了五千兵。
还把他手下非凉州系的大将活雷锋东北银儿徐荣给留下了。
兵是留的步卒,方便守城用。
徐荣他也给交代了,以后直接听小皇帝的就行,不用听他的。
还把自己孙女董白给送进了宫,给皇帝当妃子。
如果可以他其实想让自家孙女为后的。
只是小皇帝的家事他做不了主。
哪怕他是太师。
这也算是加强亲戚关系外加表忠心了。
押着大队迁徙的富户百姓,看管着大把想跑的官员,运着大量抢掠搜刮的钱财粮草。
二颖带着他的七万五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奔长安了。
一路上飘扬着想到离家乡更近了就高兴的羌骑们胡声曼唱的歌谣。
和远离家乡的司州富户们隐约的哭泣。
以及满朝公卿们想起前途未卜的唉声叹气,跟家眷们不堪旅途辛劳的怨声。
洛阳西郭门上,庚哥负手而立。
他心里头已经开始哼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