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过门这一天新郎低调把媳妇儿接自己家就行了。
没有后世敲敲打打的那一套。
但庚哥是皇帝。
所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是一礼都没执行。
小姑娘还是被自己亲爷爷给送进皇宫的。
就这还是穿了全套的嫁衣,看得出来董白对这一天很重视。
庚哥掀开她遮面的纱罗。
看着倒挺明眸皓齿的,都不怎么像二颖那粗坯家里能出产的白菜。
但眼睛里有雾气,牙齿轻咬着嘴唇。
显然这并不是小姑娘期待的嫁人方式。
纱罗一被掀开,那丫头飞快的抬眼扫了一眼庚哥,随即又垂下了眼皮。
这面纱不光是遮别人看她,她自己看清楚别人也挺费劲。
也不知道对庚哥的长相满意还是不满意。
庚哥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得来,问题总得解决。
他拿眼睛撇了撇陈亥。
陈亥憨归憨,但这么久了领会庚哥的意思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马上把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然后自己回来了!
也不怪这憨批。
庚哥以前让他赶人都是这么个路数,他自己不回来是要挨骂的。
陈亥也没觉得今天有啥不同。
庚哥朝天翻了个白眼,心说你特么要不要再憨点?
但他向来也是个懒散性子。
因此也不愿意多说,心说这憨批愿意在就在吧,反正不耽误啥。
于是就走到床侧坐下,牵起了董白的小手。
从陈亥开始赶人小姑娘面上就已经泛起红晕,这会儿跟煮熟了的虾一个颜色。
小手捏成拳头,用力到指节都泛白了。
还有点轻微的颤抖。
庚哥用另一只手盖上她的小拳头,温声道:
“休要惊惶,且听朕说。”
他没打算干啥。
没禽兽到那个地步,对未成年下不了手。
实在也是提不起性趣。
巴拉巴拉了一堆,也不过是把他之前成婚时候对唐妃说的话重新翻过来讲一遍。
那次还没想好怎么说,这次就流利多了。
无非是他长于深宫,多见难产而死的妃嫔以及幼崽。
后来年长问尚药监的御医,说是像她们这种年纪的小女孩,骨盆还没长开,所以容易难产。
这当然是随口瞎掰,那年代的御医不研究死人骨头。
更没有研究骨盆育和难产之间关系的。
题外话,庚哥继续忽悠小丫头。
他说他不是看不上小姑娘。
而是担心,他们如果行房的话万一小姑娘怀孕产崽,搞不好会一尸两命。
所以为了小姑娘的健康着想,他决定推后这个日子。
等到小姑娘身量长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