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理想,心中存仁爱之心,谁不期盼生活在那样的世界呢?
周制,是仅存的有文字记载的,上古大同之世有最详尽介绍的制度。
即使这种制度后来被颠覆被取代,他们也不会认为是制度本身的问题。
而是后来的人曲解以及扭曲了制度本来的形式与意义。
所以这套教育体系下的大臣和君主,推出的任何政策的时候,争论正确性的关键,不是它如何能解决眼下的问题。
而是在古书中是否记载有上古时这种政策曾经获得过良好效果。
现代人可能很难理解那种思维方式,或许我们需要转换一下描述方式。
就有点像经济落后的年代,鼓吹全盘西化的牧羊犬们言必称欧美如何西方怎样。
把所有古书都理解成八九十年代的意林读者与读者文摘。
想象一下用它们吹捧西方社会文明先进性的方式和力度,鼓吹上古社会。
不是那么几十年,而是成百上千年的持续下去。
你大概就能稍微了解一点古代读书人们的普遍精神状态。
皿煮能够解决一切社会问题!!!
所有的不公与乱相,都是因为人心和制度都不古了!!!
定体问,我陷思!!!
如果能回到从前,所有一切重演……
庚哥提复周制和上古之制,即使是一定程度上进行了妥协与变化的周制和上古之制。
有点挂羊头卖狗肉的周制和上古之制,不怀好意的周制和上古之制。
也有像在八十年代邀请一名大学年轻学者去美帝定居洗盘子的效果。
出国,那几乎是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
凭借着大义要求对皇室保持着最后的忠诚,卢喷喷和皇甫嵩尽力保持着清醒。
他们与庚哥深入讨论了一番关于他设想实施过程中可能的危害与应该避免的问题,以及一些具体实行措施。
向来沉默寡言的皇甫嵩都有点忍不住滔滔不绝的频频表意见。
而口水喷洒机卢喷喷,却不由自主的放轻放柔了声音。
虽然踊跃参与讨论,他奇迹般的并没有喷出多少口水。
他们竭力站在皇室立场,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冷酷黑心的算计者,用周制和上古之制算计那些觊觎皇权的不义之徒。
这种过程不但没有让他们对周制与上古之制产生怀疑和抵触,以及觉得自己在亵渎心中完美的制度。
反而让他们产生了一种明悟。
上古之制,居然还能这么用?
原来大同世界的纯善,不止是因为那时候人心没有被私心杂念蛊惑。
而是这些制度还能如此惩罚动歪心思的人。
人心之不古,原来是因为制度之不古。
高山仰止,更加崇敬了好吗。
到最后讨论完,皇甫嵩与卢喷喷离开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神态居然仿若梦游。
“陛下,好生与张侯分说,他定能应允此议。”
走出几步,卢喷喷又停住脚步,转身轻声对庚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