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庚哥和何太后在这德阳殿内撕起来,除了铁了心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的蹇硕。
哪怕是蹇硕的亲信,无蹇硕之令也是不敢擅动的。
说起来庚哥敢跟他亲妈撕巴,那他就已经是不孝了。正经他们都应该站在何太后这边,不插手保持中立都已经是偏帮庚哥了。
所以殿外的甲士和殿内的宦官们都是指望不上的。
看着在自己冷冽注视下庚哥双股颤颤汗如雨下的样子,那美艳的御姐范儿高妹终究是叹了口气。
不是看到庚哥害怕,她就起了什么舐犊之情。
而是想到她娘家已经没人了,有后权这局势她也掌控不住。
再加上这事态的展她也越来越看不明白。
突然就心灰意冷了。
权力欲退却,作为母亲的本性这才上来了。
“你……很好!”
美艳的御姐范儿高妹叹息着道:
“身为帝王,须得有些城府心机,方不易被人轻易欺了去。”
“汝懂得伪作愚钝怯懦,防着吾些,也是很好。”
她已经不自称朕了,这就是要放权的意思了。
即便恢复了一个母亲的身份,以她的强硬,也免不了会有些说教癖:
“但此番,汝却是有些忘形了。”
“真当一切皆在汝之掌握?”
“当令蹇硕随护,再来见吾,方为正理。”
“以帝王之尊,怎可如此意气?”
她这却是将庚哥独自返回德阳殿正殿,当做是胜券在握后来向她示威的。
而庚哥此时的惊惧,不过是对她日夜提防之后难以克制的畏惧。
儿子是来拿她炼胆的。
她不免有些得意,又有些悲伤。
得意是在这个这般腹黑心机懂隐忍的儿子心中,她还能是个如此值得畏惧的人物。
悲伤的是,我毕竟是你亲妈啊。
你至于怕我怕到这个地步么?
听她语气缓和,庚哥马上就腆着脸赔笑道:
“儿臣……儿臣料定……母后定不会伤吾!”
说得好像他真的盘算好了一切,才有这番举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