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直起腰,庚哥还没说话,他倒先埋怨上吕布了。
吕布一愕,方想答话,庚哥却把话接过去了:
“卢卿却是错怪好人了。”
“昨日吕卿便已禀告过朕,只是朕有他事,故今日方召见卢卿。”
庚哥虽然不欲多事,但他可没兴趣围观卢植喷人。
且不说喷毛了吕布怕是得挨揍。
万一打死了他找不到人替张让去谈判。
关键是他想赶紧把这事儿了掉去玩儿弩弓。
担心卢植又扯开话题,他赶紧问:
“不知卢卿求见,所为何事?”
先让你说完你想说的话,再安排你去跟袁绍歪扯,别来跟劳资歪扯。
卢植错怪了吕布,却对吕布毫无愧疚之色。
他双手朝庚哥一揖:“禀陛下,臣有策可退叛军。”
“哦?卢卿说来。”
他这么正儿八经,庚哥倒被吊起了好奇心。
虽然已经不需要了,但他好奇卢植准备怎么处理。
卢植却不说了,反而摸了摸肚子:
“禀陛下,植从昨日午时入宫,到此时觐见,却尚未得食。”
“哦?他等居然不曾送食于卢卿么?”
庚哥有点不信,赵忠那种妥帖人,怎么可能办这种事。
“君子不饮盗泉,植非囚徒,岂可食囚食?”
却听卢植昂然道。
庚哥心中刚升起一丝敬佩,却又听卢植嘿嘿笑道:
“况囚食量少,植食量甚宏,不得饱,不得饱也!”
个老不要脸的。
你不是还是吃了,只是吃不饱而已,跟劳资扯什么君子不饮盗泉?
但他也不想跟卢植歪扯,所以又传内侍给卢植送吃的。
老不要脸的还跟着叮嘱多送些酒。
不时便有内侍抬入一张小几,侧放于下,又端上饮食。
卢植拜谢了庚哥赐食,又用他大儒的讲究规矩一番敷衍作态后跪坐于几后。
然后呼噜噜一番大嚼,那吃相庚哥都担心他噎死。
吃得快饱得也快,不一会儿就见他举着袖子遮住庚哥那边的视线,喝了一大口酒。
这才摸着肚子叹息:“饱矣,饱矣!”
“卢卿所言何策?”
庚哥只好亲自开口问了。
只见卢植避座而起,双手庄重一揖:
“尽斩诸宦,悬南郊!”
哈?